陳鬱緩緩吐出一口氣，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憋回去，換成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那個打火機，我幫你還給傅雲深了。」

許辭並不意外，「我知道。」

能接觸到那東西的，只有他。

「少跟他接觸，他算不上好人。」

「我知道。」

許辭說的很敷衍，甚至眼神都不在他身上，陳鬱鬆開手，把手機還給她。

許辭拿過手機，還想打車，陳鬱拉著她的手往車邊走，「都順路，一起走，你要是錢多，就施捨給我，我不嫌棄。」

許辭犟不過他，只能跟著他一起走。

車停到樓下，許辭就像是逃命一樣要往樓上走，陳鬱動作也不慢，鎖上車門跟在她身後。

許辭輸密碼的時候，陳鬱也在拿鑰匙開門。

一頓。

「密碼記得換了。」

許辭抬起眼簾，淡淡地「哦」了一聲。

管的還挺寬。

許辭開啟鎖，踏進一隻腳，陳鬱忽然抬起頭，眸光飄忽，「什麼時候開始的？」

「嗯？」

許辭不懂他的意思。

「什麼時候開始沒感覺的？」

停車場他吻許辭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她並不投入，反而過分僵硬，陳鬱對這方面懂得不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許辭掌心發緊，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知道的，慢慢地就沒那麼渴望了。」

人都會被時間吹散，更何況是感情。

陳鬱頭低下去，沒再說話，許辭也順勢關上門。

走廊裡只剩下他房間裡傳出來的燈光，孤獨地照著整個走廊。

許辭進門，宋齊雅已經睡了，換下來的衣服扔在洗衣機裡還沒洗。

許辭連同自己的衣服一起扔裡面，扔了顆洗衣凝珠，然後回了客廳，拿起快遞。

快遞是個檔案，許辭想不起來這段時間它有啥檔案，和客戶的簽約也基本在網上完成。

她小心翼翼地撕開，檔案袋裡薄薄一張紙，是法院的判決書。

影片證據曝光之後，網上重審的呼聲強烈，這兩天重審結束，新的判決書下來。

許辭這段時間都在忙宋齊雅的事情，沒怎麼上網，收到判決書才知道有這麼個事情。

判決書上清晰明瞭，許辭構成正當防衛。

心裡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一個晚上許辭都很輕鬆，躺在床上像是躺在棉花上一樣舒暢，已經很久沒這樣過了。

直到清晨的暖陽照在她臉上，許辭緊閉著的眼才一點點撐開一條弧度，夏天早上的溫度也不饒人，八九點的時候，直射的太陽光照在她臉上，足以把她烤焦。

宋齊雅起來地很早，見她，不情不願地開口，「桌上有飯，別忘了吃。」

是想和好的意思，但又不想太主動。

許辭只瞥了一眼，舒展的眉頭立刻皺起，「這是誰拿來的？」

「小陳啊，一大早敲門，說是早飯做多了，過來分我們一點。」

桌上那個碗，許辭認識。

她沒說話，走進廚房在冰箱裡翻了一堆東西，她昨天回來的時候買了不少新鮮蔬菜和水果，裝了一籃子。

「下午他回來的時候給他，以後不要隨便拿別人東西。」

宋齊雅莫名其妙，「什麼別人，那也是湘湘的哥哥，顯得我們多生疏？」

「我讓你送你就送。」

許辭沒法和宋齊雅細說，她又不方便送過去，宋齊雅還想說她兩句，見她心情不好，乾脆也不說了，癟著臉把東西收下去。

上午，宋齊雅約了姐妹跳廣場舞，許辭就坐在家裡刷影片，這兩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