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趕，只能做成這樣了，若是早一個禮拜聯絡我，還能趕出來更加精美的。」

倪棠開啟盒子檢查了一下，「已經可以了，這麼短的時間我都做好翻車的準備了，沒想到你還能做出來這麼好的衣服，一會兒留下吃個便飯嗎？明天還要麻煩你來現場。」

許辭這些衣服的型號都是均碼，到時候可能要根據賓客的身材再修改一下。

「不了，我還有事情，你先忙，我一會兒就走了。」

倪棠實在是顧不上她，匆匆和她聊了兩句就離開了。

宋齊雅給她打電話說自己獨自不舒服，要上個洗手間，讓她不用著急回來，許辭就在會場裡轉了一圈，徐家包下的不只有這個酒店，還有酒店的工作人員。

舞臺已經搭得差不多了，整體是藍色的色調。

元素很多，藍色的海洋，藍色的雲朵。

工作人員在一旁聊天，「這徐傢什麼時候有的外孫？這麼隆重呢？怎麼一直沒聽說過？」

「我也是聽人說的，之前有個朋友的朋友是在徐家做保姆的，說是徐敬柏侄女的孩子。」

「侄女？他只有徐敬鍾這一個弟弟吧？我聽說是徐敬鍾只有兒子啊！」

「那你不知道了吧，二十幾年前死掉的那個，徐敬松，人家當時有老婆的，他去世的時候，老婆都懷孕了，生的是個女兒。」

「哪個徐敬松啊？」

「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沒什麼人能記得了。」

草坪上運來了一堆氣球，她們被招呼著過去吹氣球做裝飾，一邊說笑，一邊走。

沒什麼人之後，許辭才從石柱後面出來，臉色談不上好看。

她查過徐家，但自從徐敬柏成為上京二把手之後，能查到的關於徐家的資訊就少之又少，徐敬松去世之後，網上對徐勁松的訊息就像是被人刻意抹除了一樣。

原來，他是有妻子的。

兜兜轉轉，歸來仍然是私生女。

許辭只覺得可笑。

回去的時候，宋齊雅已經回來了，搓著手說，「這上京的天氣怎麼這麼冷，這天是要凍死人，這人人都說上京好，我瞧著也沒什麼地方好，還不如桐城那地方住著舒服，熱是熱了點，但也不用這麼遭罪。」

其實這會，上京晚上的溫度也在十幾度，屬於多穿一件熱，少穿一件冷的尷尬時候。

她說了半天也沒人應和她，目光轉到駕駛室的人身上，許辭坐在駕駛室上，就像是沒聽到一樣，目光迥然地盯著前面，陰鷙地讓宋齊雅心裡莫名有點慌，剛要說什麼，許辭狠狠一掌磕在方向盤上。

宋齊雅被嚇了一跳，有些心虛，「幹嘛了，這是，怎麼，工作讓你不開心了？」

「沒事。」許辭敷衍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在生什麼氣，宋齊雅向來是這樣子，她就不該對她抱有幻想的。

「那個阿姨呢？」

宋齊雅，「剛才和我打電話晚上有事，改成明天了。」

連著改了兩次，許辭覺得有些困惑，舔了舔後槽牙，最終還是沒多問，「我明天有事，沒辦法陪你過去。」

「沒事的，你阿姨說會過來接我的，你就放心去吧，你媽我還是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宋齊雅舒服地往座位上一攤，放下座椅，幾乎是平躺著，拿著手機又開始刷起短影片來。

還不忘吃兩顆葉黃素補補眼睛，不過在許辭看來，她這就是一邊開水龍頭一邊往下水道放水——一點用都沒有。

……

翌日，上京海藍天高階酒店。

倪棠熬了一個通宵沒睡，彩排都彩排了好幾次。

vcr，燈光，音樂已經測試了好幾遍，保證不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