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毫不意外地和徐敬柏撞到。
徐敬柏認出了她,沒什麼反應。
而後,和徐靜嫻說,「人已經快到了,你別忘了去招呼一下,還有些挺重要的人,別忘了,人我已經打點好了,關於他的事情,沒人會問,你就放寬心。」
徐靜嫻笑得很甜,「知道了,謝謝大伯。」
徐敬柏吩咐完還有其他的事情,先走了。
徐靜嫻收拾完,也離開了。
許辭拿上東西,準備走,被倪棠叫住,簽到臺那邊少個人,被生生摁在座位上讓她幫個忙,到時候給她多結一點錢。
許辭屁股還沒坐熱,一張邀請函落在她面前。
她伸手接過,剛準備說客套的說辭。
一雙手敲了敲桌子,聲音帶著玩味的笑意,「嘖,還沒放棄呢?」
第156章 墜落
邀請函上「傅雲深」三個字在她眼皮子裡底下格外刺耳。
許辭呼吸一滯,腦子一閃而過一片白色。
她沒有抬頭,但傅雲深的那雙手實在是太勾人,又細又長,手上的佛珠串鬆了些,像是搭在手腕上。
身子往簽到臺那裡一靠,狹長的眼眸下瞟,嘴角噙著笑意,陰冷無比。
雅痞的勁頭十足。
許辭沒說話,對著名單上把傅雲深的名字打鉤,機械地像個機器人,「顧先生,往裡左拐,就是現場。」
在傅雲深後面進場的人不少,已經有人在朝這邊看了。
傅雲深掏出根煙,籠著風點燃,一笑,四散的煙霧從唇間溢位,他叼著煙,看許辭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裡。
安靜地不像她。
又往會場那裡看了眼,已經快開始了。
他雙手插兜在原地站定,身形頎長,黑色襯衫將他的身形勾勒地完美。
「徐家到底給了你什麼,讓你這麼為他拼命?」他張張嘴,聲音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
許辭知道他誤會了,但也懶得解釋,既然他都誤會了,那不妨就繼續誤會下去。
筆往桌上一放,仰起頭,平和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緊不慢道,「是你給不起的價錢。」
現在的許辭渾身乾淨坦蕩,不怕被人報復。
尤其是面前這個人。
話落進傅雲深的耳朵裡,不禁哧了聲,舌尖挑過齒間,有幾分不爽夾雜著。
許辭的目光很堅定,帶著鋒利的刺,像是隨時能把人戳出幾個窟窿來。
許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傅雲深眼底落下一抹沉。
有的女人,就是帶刺的玫瑰。
明知會扎傷自己,卻還讚嘆她的美。
傅雲深嘴裡的煙沒了味道,煩躁地往菸灰缸裡摁下去,摁滅。
……
徐家的宴會辦得很隆重。
已經十幾年沒有過喜事了,加上前段時間靠山傅耀庭倒了,很多人在唱衰徐家,眼看著有一個好機會,才抓緊了時間把人湊一湊,展現一下許家的實力。
一個小小的滿月宴,硬是打造成國宴的標準。
訊息密不透風,連媒體都是今天早上才得知的訊息,進不來,被生生堵在一公里開外的路邊。
這次說是喜事,但也算不上什麼喜事,一來,徐靜嫻這個人沒多少人知道,作為徐敬松的遺孤,徐靜嫻又不在徐家的權力中心,極少有人關注她。
二來,這次的事情不光彩。
徐靜嫻跳過了婚禮,直接舉辦了孩子的滿月酒,現場男方沒出現,來的人都是人精,都能猜出是什麼情況,但是礙於徐家在上京的地位,也沒人敢隨隨便便去嚼舌根子。
傅雲深的位置很顯眼,就在第一排,徐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