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情的精神鑑定報告。
「六個月的時候,季情出了一場小小的車禍,醒了之後就開始不穩定,有間歇性臆想症,總是臆想孩子死於你我手裡,許辭,你知道的,就算你鬧上法庭,她手上也有免死金牌。」
許辭倏地沉默了,死咬著嘴唇,咬到血腥味肆意。、
「所以,我是不得不妥協,對嗎?」
賀晨抹了抹鼻子,沉默不語。
許辭心裡堵得慌,手掌攥成拳頭,「賀晨,我不明白。」
「什麼?」
許辭仰頭看著他,眼眶發紅,滿是不甘,「為什麼,每次都要讓受害者妥協?」
這次是這樣,兩年前也是如此。
第70章 你去做傅雲深的情人?
賀晨看她這樣子,心裡也不舒暢,手撐著腿往沙發上一坐,
許辭垂著頭,手指死死地捏著床單,平整的床單很快被她捏地皺褶不堪,內心的不願在這一刻展露地淋漓盡致。
「許辭。」隔了一會兒,賀晨有些不滿地問,「你那個男朋友,人在哪裡?你出那麼大的事情,他都不過來看看你?」
許辭扯謊,「出差去了,這不是沒空嗎?再說了,我又不是季情那種破了個手指都能把人叫回來的矯情鬼。」
她搓搓手,抿著唇,掩藏自己的心虛。
「你覺得這是小事?」賀晨氣得站起來,情緒異常激動,「這都不來看你,我看這樣男朋友也沒有必要要了,你把他電話給我,我現在打電話去罵他!」
他來搶許辭手機,許辭一急,手機推到被窩裡,「你有病啊!你有什麼資格給他打電話?你以什麼身份給他打電話?」
「什麼身份?你朋友,你前男友,不夠嗎?我當初可是好好地把人交到他手上的,你現在都成這個樣子了,他都不來看你,這他媽就是在打我的臉!」
賀晨不怕許辭那招,他知道許辭這會身上是穿著病號服的,伸出手抓著被子一角。
許辭反應更快,撲上去摁住他的手腕。
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賀晨從沒見過這麼著急的許辭,眉頭擰著,眼眸中凝著深沉的灰黑色,牢牢地盯著許辭的臉,許辭臉色煞白,連嘴唇都毫無血色,胸腔起伏不定。
她在害怕。
賀晨想確認的在這一刻得到了證實,力氣鬆了下來,手從被子上滑下去,眼裡滿是失望,發瘋似地對著牆壁就是邦邦兩拳。
「許辭,你還在騙我,這樣有意思嗎?你就那麼怕我知道是嗎?還是你覺得你能瞞得了所有人,你給傅雲深當情人的事實!」
賀晨衝著許辭歇斯底里地大喊,渾身無力、噁心透頂。
那天他接到季情電話的時候,傻愣了好一會兒,他不相信,拿著傅雲深的照片和那天監控里人的背影比對了很久,試圖說服自己他們兩個不一樣,甚至剛才,只要許辭矢口否認,他就相信這件事情是季情編的謊言。
但是許辭沒有,她只是沉默。
此刻,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賀晨叉著腰,滿腔的火氣,最後,看向許辭的眼神裡,充斥著厭惡,「許辭,算我看錯你了,你也和他們一樣賤,下賤!」
放著賀家的未婚妻不做,跑去做傅雲深的情人!
「砰」地一聲巨響,賀晨摔門而出。
許辭吸了吸鼻子,拼命壓著那痛到酸楚的心臟,嘴角僵硬地咧開,擠出難看的笑,她不應該哭的,她應該笑。
她再也不用害怕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了。
下午,朝閆沒來,許辭自作主張地和醫生商量提前出院,她沒有巴黎的醫療保險,帳單上的數字讓她有些不安,加之,躺了一天,她的背已經沒那麼疼了。
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