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歲的年紀,正是最好的年紀。
傅雲深眼底被猛地刺痛了一下,隨後淡淡地點點頭。
這邊除了花田也著實沒什麼好看的,但許辭念著是頭一次把傅雲深叫出來,也不願意早點回去,就在河邊走,傅雲深跟在她旁邊,看著她低頭,目光跟著腳走。
「許辭。」傅雲深忽然低聲叫著她的名字。
許辭轉頭看他,他卻又沒了話,寡淡地搖了搖頭。
他這個人也彆扭,許辭不走了,乾脆停在原地等著他說話。
傅雲深拗不過許辭,看著她草帽上掛著的落葉,伸手拂去,細聲細語地問,「你有沒有想過將來和什麼樣的人結婚?」
他的目光軟下來,絲絲溫柔包裹著。
許辭沒料到他會忽然問這樣的問題,腳步頓在那裡,「什麼?」
「賀晨那樣的?還是朝閆那樣的?」
他問的很認真,像是必須從她的臉上得到答案一樣。
許辭輕哧一聲,「為什麼不能是你這樣的?」
她不知道傅雲深哪根神經搭錯了,忽然問這樣的問題。
傅雲深瞥她一眼,漫不經心,「不想做金絲雀了?想轉正?」
他這一聲問的足夠溫柔,但是言語間偏有些挑釁和警告的意味。
許辭不是傻子,能讀懂。
傅雲深是誰,天之驕子,別說她了,就算是朝家的女兒,那也未必能企及。
她這個人最懂自知之明,配不上的東西不會強要。
許辭心裡一刺,無所謂地低笑一聲,往前走,「才不要,當金絲雀多舒服,有錢拿,不用操心,我可不想管你那些破事,我這種人,生來就不喜歡負責,哪天不爽了就直接走人,傅總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渣。」
她不遑多讓,「這不是渣男配渣女,誰也不欠誰嗎?」
許辭走的很快,傅雲深跟上她的步伐,心思卻莫名沉重。
但願,她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畢竟,想做他的女朋友,她許辭遠遠不夠格。
一個上午,許辭在花田裡拍了不少照片,偶爾有幾張拍到傅雲深的也都是一個單薄的背影,她坐在車上挑挑揀揀了一會兒,故意刺激他,「你說,我要是把這個照片放在朋友圈,池莜看到了會不會和你鬧?」
她覺得自己已經快修煉成小綠茶了,但是意外的傅雲深偏偏就是吃這一套,只一眼道,「你有這個膽子?」
許辭笑笑,不再說話。
回城的路上,好巧不巧,轉彎口和一輛直行的車剮蹭了,對方開車的時候分神,闖了紅燈,直直地撞上來,還是傅雲深反應快,方向盤打死,但還是蹭到了一點。
許辭原本坐在副駕駛小憩,突如其來的撞擊讓她下意識以為自己快要見到祖宗,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傅雲深把車停在路邊沒下車,對方立刻心領神會地下車。
許辭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前面的那輛白色保時捷718,心頭一緊,心想應該不會那麼巧。
但車上下來那人熟悉的背影讓許辭整個人瀕臨崩潰。
這也太巧了吧……
對方看到車裡兩個人的時候,反應和許辭如出一轍。
「傅先生?許辭?」朝閆都覺得自己的運氣可以去買一張彩票。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不是,你倆怎麼……」
許辭別過臉去,不去看他。
朝閆也不是傻子,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單獨出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朝閆,怎麼了?撞得很嚴重嗎?」正說著,保時捷上下來一個女人,看到許辭的那一刻,微驚。
許辭沒想到會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