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靳辭邀請過許辭回家吃飯,雖從小在許家長大,但許辭更多是保姆帶大,和靳辭的接觸不多,倒也沒為難過她,但許辭不想再和許家有不必要的聯絡,委婉拒絕。
為了防止許平遠將來再惦記宋齊雅,許辭找了個中介,賣掉了高科榮域的公寓,看過幾套房子,宋齊雅東挑西揀,最後定下了二十公里開外的新小區。
比之前的公寓大了二十幾平,有獨立的大陽臺和浴缸。
只告訴了陳湘地址。
和賀家退,許平遠停了宋齊雅的生活費,許辭的卡也被停了,好在她手上還有些積蓄,加上賣房子的錢,剛好湊夠首付,每月貸款八千多。
搬家的那天,宋齊雅在床下收拾出來一塊百達翡麗手錶,許辭看著那塊手錶,有些出神。
那天之後,她沒再和傅雲深聯絡過,只在買傢俱時,隔著寬闊的貨架區看到了他,池莜拉著他的胳膊,兩個人挑挑揀揀……
陳湘說,傅雲深有個穿紅裙子的未婚妻。
這幾天,她時常在想,許辭是什麼。
後來,想通了,許辭是街邊孤草。
從來都沒被人堅定的選擇過。
一週後,許辭手上的傷口好地差不多了,原本李鵬程還想給她多點假期的,但是許辭現在是個扛著貸款上班的社畜,不敢請太多假。
上班前,才在工作群裡知道了最近的人事變動。
傅雲深離開了君合,上面給的解釋是,君合在傅家的產業中屬於邊緣產業,加之這些年經濟頹勢嚴重,君合的收益也在逐降,由此,君合被收購。
聽李鵬程他們說,傅雲深出國接手傅家另一家公司。
他們分開地乾乾淨淨,無人知道他們曾經的炙熱。
在月底前,新老闆上任,是個公子哥,君合是家族買下來給他練手的。
那天許辭帶宋齊雅去醫院複查,沒看到人。
李鵬程捂著頭懊惱了好一陣子,為君合的前景擔憂。
許辭每日裡沉浸在自己的設計中,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態度兢兢業業,公子哥不常來公司,兩個人也沒機會碰到。
十二月初,許辭接到了巴黎時裝周的落選訊息,意料之中的結果,沒多少傷感。
過年前,賀晨約了她一趟,他這個人有一個好處就是念舊情,還記著宋齊雅,買了些年貨。
兩個人約在一家咖啡館,賀晨看上去比之前瘦了些,季情在車上沒下來,看著氣色比之前好了不少,看來賀則成真的沒虧待她,該有的都有。
許辭握著溫熱的咖啡杯,一張口,淡淡的白煙從嘴裡撥出來,「那孩子怎麼說?你們現在找到接盤俠了?」
她調侃賀晨,賀晨倒也沒生氣,「先生下來養著,等以後能改年齡就改,改不掉以後再說。」
有個私生子在圈子裡不算稀奇事,前提是賀家甘願放棄在豪門的聲譽。
「對了,你那個男朋友怎麼樣了?也不見你帶出來看看?怎麼,是不是長得沒我帥?不好意思帶出來?」
許辭嘴角抽搐了下,這麼多年,頭一次發現賀晨的嘴也挺欠的。
不當結婚物件的賀晨,其實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許辭笑懟道,「那肯定比你長得帥,比你能幹!」
賀晨不信,脫口而出,「誰信?整個蕪城只有一個比我長得帥,能幹的。」
「誰啊?」
能讓自大的賀晨說出這樣謙虛的話的人,許辭還挺好奇。
見許辭真的猜不到,賀晨乾脆直接公佈答案,「傅雲深啊,你前老闆?你沒印象了?」
許辭捧著咖啡的手抖了抖,幾滴咖啡濺在手背上,被風一吹,冰冰涼涼。
她才恍然,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