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年了,臨汾府知府衙門內,剛到任三天的管家,頭疼的看著後衙。
唉,家徒四壁啊!
上一任知府老爺的吃相太難看了。
新到的老爺乃是國舅爺,雖說是被貶,但也不能讓人家住在這樣的後衙啊,連套傢俱都沒有啊。
“管家,要不讓下面的縣衙湊一湊?”一個內侍小心翼翼的問道。
找縣衙湊湊?
哼!這要是放在別的府自然不是事,可是臨汾府以前轄管十個縣,結果五年前,一場大戰,八個縣沒有了。如今倒是還有兩個,不過一個是長公主的封地,另一個——
“要不你去找韓縣令看看?那位爺的縣衙後宅裡,清一水的紅木傢俱。”管家不懷好意的說。
霍縣乃是臨汾府的附郭縣,縣衙和府衙都在一條大街上。來回一趟不過一泡屎的功夫。
不過,內侍一聽要去找韓縣令,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國舅爺不好伺候,前宰相就好說話?
主管和內侍正在衙門裡憂愁時,萬萬沒想到,衙門的老爺,張元已經進城了。
自從過了雪花關,張元就刻意和沈白他們保持距離,終於提前一天進了城。
不過,他要是知道城裡馬上就要發生一件大事的話,他就不會如此著急了。
“報!”
臨汾府衙外,一個來自霍縣縣衙的捕快,大聲喊叫著。
此刻,張元剛剛亮明瞭身份,正在接受管家及其他內侍的跪拜之禮。
見一個縣衙的捕快而來,擺起了架子問了句“何事”?
“稟報知府老爺,北國來的和談使被刺了!”
那捕頭也不抬的說著。
張元愣了一會,突然從管家手裡搶過自己的行李,一扭屁股又上了馬車。
“快,快,出城!”張元像一頭受驚的老驢,對管家和那捕快說,“你們就當本老爺還沒有進城,聽見沒有?”
管家和捕快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老爺又趕著馬車朝著城外飛奔而去。
“奶奶個腿的,想讓老子背鍋?美死你!”馬車上,張元惡狠狠的說,“我就等在城門外面,等太子來了再說。”
看著馬車走遠了,那捕快笑著和管家打了個招呼,這就匆匆回去。
縣衙裡,正陪著白毛毛喝酒的韓光,聽了捕快的回報後,笑呵呵的說:“這位國舅爺,來者不善啊,看樣子是準備給太子找點事情幹呢。”
“本來就不和,這次被陛下貶到這裡,就是給太子添堵來了,陛下向來喜歡這樣幹。”白毛毛無比懷念的說,“好想回到皇宮啊,老在外面算怎麼回事。”
“好了,別抱怨了,這次和談要談成了,你一定會回去的,老夫我也該告老還鄉了。”韓光打了個哈欠說道。
“老韓,不是我說,既然是為了和談,為啥要把那孫子悲調來?關鍵是,這次還把沈白那位大爺弄來了,再加上你我和老杜——我怎麼感覺要出事啊?”白毛毛說。
韓光眯著眼睛看了看窗外,搖著頭說:“山雨欲來風滿樓!是福還是禍,這可躲不了。”
說到這裡,他敲了敲桌子,見自己的管家過來,笑呵呵的問著:“北國來的和談使大人嗓子眼裡的刺,拔出來了?”
管家殷勤的點了點頭,說到:“就是一根小刺,早就拔出來了,這會出去找窯子玩去了。”
韓光滿意的點了點頭。
知府大人啊,實在不好意思了,你可不能比太子更早見到和談使,誰知道你會說些什麼啊......
夜色降臨,守在城門外的張元要知道韓光這樣耍他,估計一百棍子就打過去了!誰鳥你一個過了氣的宰相?
不過,此刻尚不知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