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走了,腰肢扭得都快把屁股飛出去了。
皇帝和宰相一直看著女王走遠,這才嚥了一口唾沫轉過了身子。
“陛下,為啥不殺了這個尤物,哦不,妖精!”韓光奇怪的問著。
皇帝嘆了一口氣,從桌子上拿出一封奏章遞給了韓光。
韓光開啟一看,是南疆處置大臣的奏章。
“什麼,海盜?我南疆沿海,何時出現了海盜?”韓光驚訝的問到:“如此重要的奏章,為何臣沒有先看到?”
皇帝把那奏章取了回來,然後小聲的說到:“海盜的事情,還不能嚷嚷的滿世界都知道。”
韓光不愧是老狐狸,馬上就猜出了問題。
“陛下是怕海國和北國的人知道了吧?”韓光說。
“茲事體大!海盜不比敵軍或者土匪,要麼堂堂正正,戰而勝之,要麼圍剿安撫,分而化之。”皇帝說,“唯有海盜,難以控制,讓人頭疼。”
“所以,陛下你不但沒有砍死那尤物,哦不妖精,還動心了對嗎?”韓光很不高興的說。
皇帝聽出了韓光的不高興,不過卻沒有在意。
“無非,就是給姐夫納妾而已,一旦聯姻成功,我大南國和海國一起發力,區區海盜必死無疑。”皇帝說,“最關鍵的是,此舉可以確保兩國百年的和平。”
老韓沒有在說話,因為他知道,皇帝說得對。
可是——
一想起三公主,老韓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他也顧不上這些了,因為剛剛有人稟報,安撫使的家人,全都跪在了皇宮門外,等著皇帝給個說法。
皇帝自然假裝啥也不知道。於是,就得他這個奸臣去攔著這些屁事。
國公府裡自然是一片喜氣洋洋。
老郭拖著爛屁股,摟著沈白的腿狠狠的哭了一鼻子。
沈錢、李佳人還有剛會走路的沈詩,手拉手的過來給親爹磕頭行禮。
沈白見到三個好娃娃,心裡那股子又酸又疼的勁又湧上心頭。
“行了,你們爹要洗澡,你們去等著!”
自從帶著爺們回了家,李歌似乎一直躲躲藏藏的,總想用活兒來拖住自己。
看得出來,她是開心的。
兩年的思念,她恨不得長到他的身上,再也不下來。
可是——想過他受傷了,他殘疾了,甚至他毀容了,可就是沒想過他會失憶。
沒有人知道,剛才在馬車裡,他輕輕推開她伸出的手時,她的心都疼死了。
洗澡水燒好了,李歌提著水桶出門的那一刻,剛好看到沈白站在院子裡盯著她看。
見她提著熱水,趕緊過來搭手。
“你不會再走了吧?”
就在他的手和她的手碰在一起的時候,她突然可憐兮兮的問著。
而後,一顆豆大的淚珠落了下來,打在了他的手上。
沈白愣了一下,竟然鬆開了她的手。
然後,然後他在她的注視下,猛地跳到了屋頂,最後,跑了。
是的,雖然他是沈白,但他現在還是海生。
從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從跟著那個漂亮的女人上了馬車後,從進了這棟奢侈得不要命的宅中後.......
他就一直不自然著。
他沒法馬上就接受這一切。
尤其是面對她的問話,他竟然只敢扭頭就跑。
他跑了,熱水撒了,李歌的手和腳都被燙了,可是她沒有喊,只是呆呆的落著淚。
她疼。
疼的不是手和腳,而是心。
“娘,爹爹怎麼又走了?”
董事的沈錢跑過來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