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說週末要帶小魚去買冬天的衣服,還有再買點毛線,趕工趕點,降溫前給小魚織毛衣。
常威把胳膊伸過去,想要告訴花姨,她的大兒子還沒有毛衣呢。
花姨看到常威的手,一拍大腿反應過來,“哎呀,還有手套呢,記上。”
常威帶著受傷的心走的,家裡的男孩是撿來的。
週六,常威下了班去醫院接陳琳回家吃飯,路上講了小魚的身世,陳琳不停抹眼淚,唸叨著太可憐了。
跟花姨一樣的症狀呢,女人真是水做,情緒一旦來了,眼淚跟水龍頭似的,關不上了。
小魚一直喊陳琳姨姨,陳琳心肝心肝叫不停。
花姨說小魚十歲了,暫時跟她住,等常蕤結婚了,住常蕤的屋。
常威勸花姨,最好別這樣,姐姐那屋是她的閨房,結婚了也給她留著,家裡房子多,不差那間房,要不姐姐剛結婚,自己的房間就沒了,她會難過的。
等小魚大一點,讓她住後院廂房,四個道長一年也回來不了幾次。
花姨不認同,那房子是留給常威和陳琳結婚用的,哪能讓乾女兒住,沒這規矩。
而且後院太荒了,沒人氣,桂月觀信心道長的牌位還供在那兒呢,小魚這身體需要接地氣和人氣,身子骨好得快。
一家三口商量了下,西廂房再接一間,現在以常副書記的身份,這點小事沒問題。
陳琳也要找同學打聽下,有沒有治療哮喘很擅長的醫生。
週日,廖湘找上門,帶了不少禮物過來。
常威跟花姨說帶廖湘去後院,聊聊跟宋老大那邊溝通的情況。
要不事先交代,花姨又要幹出門口偷聽的事兒。
廖湘為了彰顯自己的功勞,還要在常威面前顯露自己的本事,連比劃帶表演講了半個多小時。
總結起來:廖湘託人找了宋父南京的老同事,把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一遍,並表示小魚不可能回南京,免得讓圖家母女再把小孩算計走,小魚也是烈士的女兒。
這位叔叔也是脾氣剛烈的人,把宋老大叫過來,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連自己外甥女都容不下,不配當一個軍人。
圖家那邊他不能去找兩個婦女發火,只能把所有的脾氣都對著宋老大發洩。
宋老大最近也是急火攻心,妹夫去四九城後,從此消失無影蹤,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多方打聽,應該是參與進賁家和別人的博弈中。
對於這個官癮很強烈的妹夫,他有些欣賞但是又有點反感,
雖然說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但是當官慾望太強烈,沒有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的穩重,好高騖遠,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門道當上少校。
這次捲進賁家的私人恩怨中,不知道充當了什麼角色,現在的情況是生死未卜。
隨後,小魚也不見了,他直覺跟圖家母女脫不開關係,今天叔叔罵完才知道,他妻子也參與了進去。
妹妹宋顏家事,他現在很不方便插手,畢竟圖家的婆婆和小姑子也在,總不能跟圖家說斷就斷。
宋顏還懷了圖銳的孩子,更是糾葛難斷。
或許小魚去四九城也是件好事,廖家出面替常威做擔保,應該沒問題。
這個常威,好像就是跟賁家起了衝突的人,圖銳的失蹤跟他有沒有關係?如果有,那這個常威本事就太大了。
特意到單位找了宋顏,看著憔悴的小妹,宋老大內心五味雜陳,最可憐的就是宋顏和小魚。
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要撮合她和圖銳,以為是辦了件好事,卻是害了妹妹母女二人。
“小魚到四九城找常威去了,現在住在常家。”
“去找常威了?她怎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