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正視王儼,他不討厭這個女孩,對方全家嫌棄他的出身他也不記恨,但是黃廠長把常威當成可以任意揉搓的麵糰,他就要狠狠反擊。
“我跟你爸沒什麼好談的,所有的事情起因,你媽應該很清楚,你家祖上闊過了不起?我媽以前當丫鬟的就低人一等?”
“還有你,婁曉娥。”常威轉身對著婁曉娥,眼神裡是藏不住的不耐煩。
“跟你說過我不認識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我,你要做什麼?你爸了不起?婁半城是怎麼成的半城?你家裡人心裡清楚,想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我不介意把他踩地上。”
騎上車常威臉色鐵青的走了,軟硬兼施,用背景壓他,姥姥。
一個男人突然衝出來,伸手要拽常威的車把,常威一腳踹出去,男人朝後一閃,常威飛身下車,又是一腳。
男人直接被踹出去三米外,撞到車門上,巨大的響聲後,玻璃上露出婁振華驚駭的面目。
常威踹完人回身抓著腳踏車,甩下一句,“婁家這麼橫,大街上阻礙交通,你有外交豁免權?”
重新騎上車走了。
王儼看到常威一腳把人踹飛,聽到婁曉娥的尖叫,又吐了吐舌頭,笑容一閃即逝,又沮喪的走了。
司機把保鏢扶上車,婁曉娥跑過來急切地問:“爸,你沒事吧?”
“沒事,曉娥上車,我們走。”
婁振華催促著婁曉娥離開這裡,這個常威什麼來頭,說動手就動手,似乎對自己對婁家有著深深的成見。
那為什麼還要救自己的女兒?
這個人好像很排斥反感婁家,會不會是受了上層的影響?交出工廠後他只是還佔著股份,官府似乎不像過去的島軍那樣敲詐勒索。
婁振華對官府畢恭畢敬掏心掏肺,但是官人們對他若即若離,似乎還在觀察考驗著他,難道他要傾家蕩產來逢迎官府?
今天常威如此不給他面子,讓他心生恚怒,看著婁曉娥還在磨蹭,對婁曉娥訓斥道:“還不趕緊上車回家。”
週末,常威到圓明園應用文理學園,參加考試,從上午考到下午,一共考了六門。
筆試四門,問答兩門。
陳教授給出結論,基本功紮實,缺少大局觀,沒有成型的理論思考體系,匠氣太重。
陪同來考試的教授笑著說:“陳教授,太苛刻了吧,雖然是你的準女婿,你也不能把人家當啃了幾十年的老書蟲考。”
常微心說,前世看了雜七雜八的書還真有幾十年,雖然大部分是網文,那也是書......文字不是。
常威回去找謝書記辦理了半脫產學習,週三週五的下午去那邊聽課學習,週末自己在家學習。
讀書不知歲月,一晃到了春暖花開的四月。
四月初七日,正是去年今日,除卻天邊月,無人知。
常威獨自在後廂房,飯店打包四個菜,開了一瓶茅臺,這一天是他轉生之日,他不想忘記曾經的身份。
憑藉強大的夜視能力,他沒有開燈,院子裡是狗小心一家的狗叫聲,窗外月圓又缺。
現在也沒想通,常威怎麼就被穿越了?一天不吃飯也不至於餓死,只能歸咎於不講理的天道操作。
一年時光,他有些累,彷彿在不停的闖關,主動的、被動的迎擊四面八方的明槍暗箭。
飲盡杯中酒,黑暗中總結一年的得失。
有人說他太跳,有人說他囂張,有人說他歹毒,也有人說他無情無義。
無所謂,平淡的人生,前世他已經體會到了。
身處的時代,只有涇渭分明的兩類人,沒見識沒手段和有見識有手段的,至於老實巴交、口蜜腹劍、翻臉無情,那只是性格,並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