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氣溫升高,賈家人心火很燥。
棒梗又被人扔兩回廁所糞坑。
導致的結果,就是棒梗極度厭學,一說去上學就嚇得哇哇大哭。
賈張氏也不敢在大院潑婦罵街了,上次罵了的結果,就是被結結實實揍了一頓,全身青紫,養了半個月還沒好。
在家也不幫棒梗洗衣服,繼續納鞋底,等著秦淮茹回來洗糞湯裡的衣服。
一大媽悄悄問過賈張氏,是不是棒梗郵舉報信被發現了,她總覺得常威好像知道了什麼。
要不然,棒梗三次被扔進糞坑,小孩調皮也沒這麼欺負人的。
棒梗一問三不知,說沒看清楚人,就被套麻袋扔廁所裡,感覺作弄他的人不是大人,聽聲音好像都是中學生。
一大媽沒遇到三大媽,閻家住哪兒也不清楚。
兩個大媽真遇上,把事情一對就會知道,常威的報復又來了。
閻家第一次錢票被偷光了,第二次米麵被偷了,第三次鞋子被偷光了。
閻解成已經不敢一個人下班,也不敢在外面吃飯。
綁電線杆那次,車間主任已經不滿了。
閻解成名聲臭了,廠子裡沒有大媽給他介紹物件,這麼丟人的事,能被人唸叨一輩子。
想著借酒消愁,醒過酒來,又被扒光綁在電線杆上。
性質惡劣,非常影響軋鋼廠的形象。
主任給他放了半個月無薪假,讓他查查得罪什麼人,趕緊把這件事擺平。
如果下次再被扒光綁電線杆上,廠裡也不會再要他了。
三大媽和他同時說出一個名字:常威。
還想著報復人家,直接被人盯上了,閻解成丟了工作,這家以後可怎麼活啊?
兩次去探視閻埠貴,都被拒絕了,理由是消極改造,思想開小差,正在接受更進一步的思想改造。
三個月內不許探視。
三大媽一時沒了主意,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裡轉磨磨。
閻解成勸說:“媽,要不去找一大媽商量下,常威能查到是我們弄的舉報信,也一定會查到一大媽那邊的動作。”
“是啊,我怎麼忘記這茬了,憑什麼就咱家遭罪,他們也拿錢了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去找她。”
“媽,我陪你去。”
“你別去了,這幾天你先在家待著,誰也不知道那邊的報復完沒完。萬一還在堵你怎麼辦?”
閻解成想到兩次被扒光,不止於此,三次了,想起北海公園那次,難道都是常威找人乾的?
閻家孩子多少遺傳了點閻埠貴的腦子,閻解成馬上聯想到自己家的遭遇,這些不會都跟常威有關吧?
那也太可怕了。
把自己的分析都跟三大媽講完,三大媽心裡更慌。
“解成,媽腳軟啊,我不敢去那個大院了,我怕常威再用計害我。”
閻解成咬牙道:“必須去,再差還能比現在差,找到一大媽,一起跟常威道歉,求他的原諒。”
“要是他不原諒呢?”
“不會,他只是懲罰我們家,沒有真的動手,如果動手,咱家人就會跟爸一樣變成殘廢。”
三大媽想到孩子,想起現在這一切的惡果,心裡埋怨起閻埠貴。
“都怪你爸,為了這家,我豁出老臉求他,不行就跪下求他,我不信他能讓一個老婆子跪下求他。”
三大媽跪在東耳房地上,全身都在發抖。
就在下午的路上,她親眼看到一大媽被劉光天趕著驢車撞倒,在地上拖出去好遠,腳都被車輪捲進去壓變形。
劉光天跟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叫,“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害我被打,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