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學院內院。
一棟別緻的竹林雅院內,傳來黎紅綾抓狂的尖叫。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不是一二三,三二一!”
“師姐,我看起來差不多啊,這麼交上去,老頭不會說啥的。”
大牛趴在書桌上,嘴裡叼著看似普通,實則無比昂貴的毛筆,他實在不懂黎紅綾為何生氣。
明明他實在是已經把他的大腦袋開發到極致了。
黎紅綾徹底破防。
前些日子,因為尋到了傳人。
老師一高興將她也同時收入了門內。
雖然她是一同風光拜入門中的餘鱗師姐。
但她心知肚明,她只不過是一枚用來混淆視聽的煙霧彈而已。
儘管這樣,她還是十分興奮。
因為就算只是一個名頭,也有著莫大的價值。
再之後,她作為師姐,主動承擔了餘鱗的導學工作,還有一些日常的生活起居、社交禮儀。
可本以為是件增進感情的輕鬆事,沒想到餘鱗在讀書上的天賦異稟,比其的身體素質更為炸裂。
上帝在給餘鱗開了一扇門之後,把所有的窗戶都順手釘死了。
餘鱗到現在除開基礎的數字,還是隻會三個字。
一個“餘”,一個“陳”,一個“墨”。
“師姐,要不先吃飯吧,今天再加兩份醬肘子,哦,對了,要說謝謝。”
餘鱗把筆吐出,打了個哈欠,摸了摸肚子,沒有理會黎紅綾的抓狂。
女人的難懂,在他心中僅次於讀書。
“不行!必須學會這一句再吃飯!”
黎紅綾堅決拒絕,餘鱗一旦吃飽,很容易犯困,絕對不會睜著眼配合她的教學。
餘鱗可憐巴巴地嘆了口氣,半身不遂般拿起了筆。
心中暗歎,世界上還是墨哥最好,不想讀書就從來不逼他。
“先吃飯吧,餘鱗,你不想學會寫字給陳墨寫信?那師傅真是白給你要地址了。”
一位將房內情況全收入眼底的老者踏入房內。
他身穿一身利落的青灰色道袍,頭扎混元髻,略顯粗糙的臉上戴著一副老花眼鏡,有著一股文雅的知識分子意味。
“師傅。”
“老頭。”
黎紅綾起身行禮。
餘鱗則是屁股稍微離開椅子,抬頭挑了挑眉。
陳清靈,芙蓉學院道家教授,八階大修行者。
他笑了笑,擺了擺手。
一陣清風拂過,黎紅綾心中的煩悶頓時煙消雲散,瞬間變得平和起來。
“嘿嘿,突然好像沒那麼餓了,老頭,你來教我寫寫。”
餘鱗絲毫不客氣,一把扯過陳清靈的袖子,輕易就將這位殺得數十大妖近不了身的老道士扯到了身前。
陳清靈對於餘鱗的魯莽,只是無奈地笑了笑。
自己在祖師像面前收的徒弟,只能寵著嘛。
黎紅綾面對這等大不敬的震驚。
雖然已經不算少見,她還是嚥了口口水悄然退下。
二十分鐘後。
認真學習的餘鱗開始自己練習。
等他從初步理解的文字中,抽出沉浸的心神時。
陳清靈早已經無影無蹤。
“要我講禮貌,自己走了都不打聲招呼,這老頭……”
餘鱗嘟囔了幾聲,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七個字,又立馬揉成一團,塞入嘴中吃了個乾淨。
誰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
除了此時在閉關處眼含笑意的陳清靈。
“這小子倒也不是真憨啊。”
陳清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