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也變得小有名氣。
作為不堪重負的學子中的一股清流。
他永遠坐在第一排,永遠筆直得沒有絲毫睏意。
學期的剛開始,與陳墨一般認真的,大有人在。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
第一排彷彿成了吃人的地獄。
每次除開陳墨和楊學二人,空餘的座位都是由沒來得及搶座的倒黴蛋入座。
現在已經臨近期末。
之前所上的基礎科學已經告了一個段落。
最後小半個學期,全是令學生最為苦不堪言、呵欠連天的歷史課。
清晨,課堂。
昨夜因為修煉太長時間,通宵趕完基礎科學結課作業的楊學,正拼盡全力地保持著自己的眼皮不往下墜。
余光中,他身側的陳墨還是如往常一般的神采奕奕。
真是個怪物啊。
睡得比他晚,起得比他早,精神頭還比他好。
和陳墨這種卷而不自知的卷王之王待在一個宿舍,楊學也只能被迫加入內卷邪教。
他不禁又說出了那句這個學期已經重複了數百遍的問題。
“墨啊你真一點不困嗎?”
“困?”
陳墨搖了搖頭,繼續在已經寫滿筆記的書籍上增加批註。
這可是他得以窺見世界本源規律的美妙時間,又怎麼可能會困呢。
大型教室中多半人的狀態都與楊學相差不遠。
偏偏負責這門課程的老學究是荊棘學院的名譽副院長周密。
學生們不敢睡也不能睡,不僅如此,他們還被要求強行背下那些在歷史中留下色彩的英雄人物。
“人為什麼要學習?”
“唉,殺了我吧,劉邦項羽韓信,你們全是王八蛋啊。”
“”
“唐宋元明清,唐宋元明清,糖醋元明清,糖醋油燜雞。媽的,餓了。”
在上課前的數分鐘,教室裡亂哄哄的。
只是當門外傳來一聲輕咳,兩個人影先後跨入教室。
剛剛的吵鬧頓時無影無蹤。
再一眨眼,所有學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整整齊齊地等待著課堂開啟。
“同學們,來得很早啊。”
老教授周密在講臺上放下自己的不鏽鋼水杯,笑眯眯地問好。
無一人敢於回應他的問好,場面鴉雀無聲,只有周密呵呵笑聲的迴音晃盪。
“都是年輕人,別這麼嚴肅,活潑點。”
周密繼續笑呵呵。
場面還是如同凝固了一般,靜悄悄的。
周密手指點了點黑板,一圈玄妙波動盪開。
所有人都像是想起了開心的事情,教室陷入笑聲的海洋。
陳墨也在笑,他已經不知多久沒這般大笑過。
這一種感覺很奇妙。
明明身體是自己的,笑聲也是自己的,但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靈魂,彷彿在周密敲擊兩下黑板之後,被剝離了身體。
“誒,很不錯。”
“收。”
周密又敲了敲黑板,教室裡又歸於平靜。
不過每名學生的臉色都有幾分喜色。
僅僅這麼一手,他們的靈魂好像和身體更為契合,修為都有不同程度的上漲。
看向周密的眼光,也都帶有了敬意。
陳墨則表情古怪,一時陷入失神之中。
片刻後。
周密剛想開口講課。
陳墨身周卻不可自控地釋放出一圈靈力旋渦將周密打斷。
原本經過這段時間修煉到二階八段的他居然連破兩段,直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