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局外雖然擁擠。
但荊棘學院的校徽,還是成為了陳墨和王天明最好的通行證。
二人拿出荊棘鐵徽,穿過人群,進入局內。
不過局內也是同樣擁擠。
相比於外界人群的表情,被抓進來等待處理的人群,多了幾分灰暗的手足無措。
辦理報備去往前線的視窗是唯一一個還有些許空間的地方。
似乎就算被抓入這裡的人群,也不想和這個位置沾上任何關係。
陳墨二人逆流而行。
不過連辦理視窗之內,都沒人負責。
還是在王天明招呼幾聲之後,去別處支援的辦理人員,才回到原位。
“不好意思,這幾天局裡太忙了,麻煩你們先填完表格,然後將要一起帶走的行李拿來,之後稽核完畢後,就要一直在局內等待,由我們工作人員全程陪同你們上車。”
因為荊棘學院老師的身份,剛剛還在別處頤指氣使、調配人員的工作人員,說話很是客氣,沒有打任何官腔地將流程交代清楚。
陳墨鬆了口氣,他沒有被認出,這個流程似乎也沒有達到需要局長審批的高度。
王天明接過遞來的表格,交給了陳墨填寫。
這類文縐縐的形式主義,他看著都煩。
就在陳墨書寫的過程中。
外界的嘈雜突然啞火。
被抓的局內人像是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
他們紛紛支著脖子看向外界,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讓他們丟掉了最有力的聲援。
片刻後。
一個戴著眼鏡的儒雅男人身後跟著兩名部下,走入局內。
王天明用肘部悄悄頂了頂還在埋頭書寫的陳墨,低聲說道:“那個姚天臨來了……媽的,名字和我取這麼像,看起來這麼娘炮……”
也不知道王天明是何種判斷標準。
戴著眼鏡的姚天臨看上去三十餘歲,身形筆挺,不壯但也不算瘦弱,臉看著很年輕,兩鬢卻有著微微斑白,整個人的氣質瀰漫出新時代少見的文氣。
“嗯……”
陳墨低低應了一聲,繼續埋頭填寫著複雜又瑣碎的表格。
能當上鎮妖局的副局長,一看就是心思縝密的人物。
他既然和姚子俊發生過沖突,那麼姚天臨絕對就對他有所調查。
陳墨可不想此時被認出,那就純粹是為自己找事。
只可惜生活的轉折總是猝不及防。
正在視窗等待陳墨二人填寫完表格的工作人員,看到姚天臨的到來。
自覺不夠級別接待荊棘學院老師的她,出聲喊道:“姚局長,荊棘學院的師生要去往前線實戰訓練一個月,您看,這個事我們要不要走個簡化流程?”
說罷,她還得意地看了一眼王天明。
報效特區的荊棘學院師生,姐就幫你們到這了。
王天明一整個尬住,面對辦理人員辦了壞事的好心,他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匆匆帶過。
陳墨也是無語到了極點。
他們從始至終可從來都沒有要求過特殊對待。
只想安安靜靜透過稽核的他們,現在看來又得過五關斬六將了。
這一聲叫喊,果然吸引了姚天臨的注意力。
他扭頭一看。
居然是不務正業的王家三公子和陳墨。
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在他嘴角浮現。
他立即將手頭上的事務分發,親自帶著陳墨二人帶到辦公室走特殊流程。
姚天臨辦公室。
一盆塑膠假花,一方厚實的書桌和幾把皮椅,兩扇裝滿書籍佔據整面牆壁的書架就構成了辦公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