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烈突然騰空而下的疑問。
三人一狗表現各有不同。
先是狗都不如的金三,攬著大包小包肉塊的他,頓時亂了方寸,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小黑也沒比金三好上許多,嗅覺靈敏的它,彷彿被一條血河正面擊中,所有嗅覺都要溺斃在這氣息之中。
它往陳墨腳邊靠了靠,將溼潤的、紫寶石一般的鼻頭伸入了陳墨的褲腳之間。
此時唯有主人的味道,才能讓它心安幾分。
大牛則向上斜跨一步,原本在陳墨身後半步的他,現在剛好與陳墨並肩。
“是的,長官。”
陳墨抬頭回答道。
他抬頭的角度很有分寸,自身的視線剛好稍低於李烈的雙眼。
李烈扯嘴笑了笑,這種看上去很有骨氣的謙卑,一看就是想表現的愣頭青。
“都叫什麼名字啊?”
“陳墨。”
“餘鱗。”
“金……金……三……”
金三慌得差點將自己舌頭都咬斷。
“這狗賣嗎?”
李烈帶著毫無感情的笑意問道。
陳墨低聲說道:“李長官,這狗不賣。”
“哦?既然知道我是誰,這狗也不賣?”
李烈的笑意更濃了。
言語間。
三三兩兩從防線回來計程車兵,也開始停步在遠處觀望。
“不賣,只送,小黑去記住長官的味道,等我戰死,你就自己跑來。”
陳墨低著頭,輕輕踢了一腳小黑,讓它上前去靠近這尊大恐怖。
小黑五條腿兩個蛋都打著哆嗦,但還是頑強地上前,要去執行陳墨下達的命令。
“嗬喲。”
李烈笑了。
周圍圍觀的老兵立馬四散而逃。
能在此處長久生存的他們,對於李烈“笑一笑,棺材到”的傳說,表示百分之百的相信。
這番話確實給李烈說笑了。
他堂堂四階靈使,前線營地最高長官,問手底下的新兵蛋子要一隻土狗,居然還排在了第二順位。
正當他兩眼一瞪,準備發作之時。
又有一位勇士來了一手火上澆油。
思索了一番的大牛,悶聲說道:“墨哥,這不對吧,你要是死了,小黑再怎麼說也是我的了。”
“李長官,要不等我也戰死,小黑再給你吧。”
話音剛落,李烈肥肉一顫,大笑出聲,強大的實力氣息噴薄而出。
隊伍最後的金三,反倒是第一個給出反應,他瞬間臉色蒼白,一個激靈就匍匐在地。
沒想到身體竟然連想要逃跑的念頭都無法完成。
首當其衝的陳墨當然是更不好受。
他踉蹌著往後退去,心臟還有脊柱都像被一塊沉重的巨石給死死壓住。
所幸在威壓下,因為大腦皮層過於光滑,而對精神威壓完全免疫的大牛毫無波瀾,厚實的大手給了陳墨有力的支撐。
“問你是給你面子,你還真安排上了?”
李烈拎起陳墨衣領,將陳墨直接提溜到了眼前,滿口煙燻的黃牙吐出來的字,字字冰寒。
陳墨怒了。
飛濺而來的惡臭口水沫子,讓他抬起一腳就踹在了李烈肚皮。
李烈沒有擋,任由大氅之間標誌性的大肚腩被陳墨踢出肉浪。
這一腳下去,周圍鬼鬼祟祟躲著看戲的老兵都呆了。
這新兵,好生猛!
金三剛烤乾不久的長褲又再次溼潤。
媽的,我還不如在晚上就死了。
“李癱子,還不放開我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