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獄。
清晨的風猶如脫韁的野馬,肆意奔騰著,沒有絲毫的溫柔可言。
它以一種粗暴的方式,毫不留情地抽打著大地。
這股凜冽寒冷的狂風,捲起了無數沙塵,形成一片濃密的沙塵暴,讓本就陰沉的天,像是一部災難片的現場。
細小的沙石在空中飛舞,如同密集的箭雨一般,無情地砸向陳墨四人。
儘管陳墨四人都有衣物防護,但依然無法完全阻擋沙石的侵襲。
它們透過衣物的縫隙,輕輕地觸碰著肌膚,帶來一陣陣微小的刺痛。
這種刺痛雖然輕微,但卻讓人感到很不適,彷彿整個身體都被一層薄薄的細沙所覆蓋,難以擺脫。
馬良立即畫出了一層能量圓弧,將四人籠罩。
他在展示完自己復刻的十六種保命能力後,成功加入了隊伍。
他的加入,對於杜文奇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一個什麼都願意聽的馬良,對於他這個什麼都願意說的孤獨天才,簡直就是王八配綠豆,直接對上眼了。
“奇哥,你說這妖獄也沒有牆,為什麼那些被關押到裡面的妖靈,也不跑,非要來給我們找事呢?”
表現了一番的馬良,世界觀剛剛被真實的妖域情況重新整理,現在他腦子裡有數百個“十萬個為什麼”正等待發問。
他是怎麼也沒想過,妖獄和妖域是兩種概念。
將人類鎖閉在彈丸之地的,竟然就只是個妖域罪民的集中管理區。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
“那麼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
“妖域有著特殊的執行規則,違反規則的妖靈,就會被打上烙印,丟入妖獄。”
“被打上烙印的妖靈,就會被妖域設下的陣法排斥,一旦入陣,就會被妖靈的執法者格殺。”
“而想要解除烙印,就必須達到一定戰功,那就是去擊殺人類,殺到一定數量,自己還沒死,烙印就會自動消除。”
杜文奇還是習慣性捂著嘴巴遮擋風沙,絮絮叨叨地將內情給馬良透露。
馬良消化了幾分鐘,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杜哥,妖域既然有陣法結界,那我們穿過妖獄2後,進入陣法不也會被標記?”
“不會,別聊了,前面有動靜。”
陳墨回答完問題之後,打斷了二人的聊天。
聽到陳墨的話
兩個人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杜文奇往下壓了壓手,示意眾人停下腳步。
然後他以臉貼地,用耳朵緊緊貼在地面上。
片刻後。
“一共五個腳步,三個很重很混亂應該是汙染獸,兩個很輕,有規律,應該是妖靈。”
“那個你是怎麼知道的?”
透過諦聽之術彙報完情況的杜文奇,難得有些正經地問道。
陳墨笑了笑,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沒有說話。
他哪裡知道。
他就是想要這兩個人安靜一會,好在腦海中思索一下,之後的行進路線,和夜晚的停靠位置。
誰知道,誤打誤撞下,前面還真有些東西。
“打還是繞?”
杜文奇沒有理會陳墨的賣關子,臉上就寫了一個“打”字的他,發出了走個形式的疑問。
“打,要搞些資訊,不然今晚只能碰運氣藏身。”
陳墨不假思索。
在杜文奇報出情報時,他就已經做出了這個決定。
他現在所獲取的妖獄地圖還是上個月的模版。
雖然妖獄這片區域的地圖,已經被人類這些年的探索準確描述。
但是給到陳墨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