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淵白去休息了。馮雅雅在這兒坐了會兒,也準備離開。
臨出門前她推門的手頓了頓,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一頭柔順白髮慵懶散落的絕美又高貴神秘的女人,這個從初識到現在,總是唇角含笑,看似親和實則骨子盡是冷漠的女人。這個頂著一張絕美海妖臉的女人,她看不懂。
她似乎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看在眼裡。沒有世俗的慾望,活的那般不知人間疾苦冷暖。
她很想知道,這世界上真有她在乎的東西嗎?
或許有的吧?
但絕不是如與她之間的友情,也絕不是如與鬱爺之間的愛情。她看的分明,這個女人看鬱爺的眼神,只有熟悉親近,唯獨沒有愛情。
神無月歪頭,疑惑的紫眸撲閃,盯著她“還有什麼事兒嗎?”
馮雅雅張了張嘴,眼神複雜,她輕咬著唇瓣,糾結的開口道“若是我想問問我父親的事,你會說嗎?”
神無月托腮,白髮自肩頭滑落,調皮的在她臉側晃悠,襯的她愈發高貴不臨凡塵“例如哪方面呢?”
馮雅雅怔住,片刻才道“例如公司的虧損原由,你昨天並未明說。”
神無月想了想,輕笑“這個問題,你或許可以去問你的父親。”
不能說嗎?馮雅雅心中緊了緊,她並不認為像神無月這樣可以玩弄權勢的人會有所顧慮避而不答,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背後牽涉很深。並不是她能扛的住的。
深吸一口氣,她正了正神色“好,那這個我不問,我想知道我父親提起公訴的速度為什麼這麼快,是你授意的嗎?”
“只有加快馮氏集團倒臺,公司重組,才有可能掩蓋你父親致命的把柄。你難道還想拖著,等一個遲則生變的機會?”神無月好整以暇的彎了彎唇,笑的有些危險又惡劣。
馮雅雅臉色倏地就變了。這話已經透露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們集團公司裡有他父親致命的證據。
還未等她開口,神無月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妖異的紫眸危險的盯著她“知進退,懂分寸,學會閉嘴,才能活的長久。”
馮雅雅明白,她不該再得寸進尺了。
直到她離開莊園主樓,一直處於隱身狀態的李管家施施然的走了過來。將桌上待客的茶盞收了起來“少夫人,馮雅雅這個女娃有點兒太不知分寸。”
神無月斂眸,神色不明,片刻道“我上樓去休息一會兒。不要打擾我。”
“是。”
李管家默不作聲的退到了一旁,看著她上樓,才幽幽一嘆:少夫人還是太心軟。
這個世界上可憐人那麼多,她何必趟這趟渾水呢。
神無月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次日上午。
當她下樓走到一樓旋轉樓梯轉角時,邁步的腳頓了在了原地。
她神情錯愕的盯著那個長相跟鬱淵白9成相似的臉呆了呆。
只見樓下餐廳,一個大約5歲的小豆丁正爸爸長爸爸短的圍著鬱淵白轉悠【爸爸爸爸,你也太窮了。早餐就吃這?】
縮小版的小豆丁正雙手叉腰,對著餐桌上的食物比比劃劃【還有這個餐具,怎麼看著這麼不值錢呢?就你這資產,我很懷疑你是否能夠養得起我!】
小東西小嘴兒叭叭的嚷嚷著鬱淵白是個窮鬼。
都把鬱淵白整麻了。
尤其聽到腳步聲一回頭,對上神無月那過分幽暗的美眸。一瞬間整個人都僵了“老婆,你聽我給你解釋!”
一句話,僵硬無比,像是從牙縫兒裡擠出來的,可聽在神無月的耳中卻莫名有些委屈和無辜。
她懶懶的靠在樓梯扶手上,雙臂抱胸,居高臨下的俯視這倆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鬱淵白身上“嗯,你解釋一個我聽聽。我怎麼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