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帶著何笙在南街走了大概十幾分鐘的樣子左拐進一條衚衕裡,整條衚衕窄長,兩邊也坐落著許多不同的人家。
田野帶著何笙走到盡頭的一家看到一扇還算氣派的硃紅色的大門,他上前叩了叩門栓,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聲音,田野便用了些力敲了敲門,這下總算聽到院子裡傳來了腳步聲。
門一開啟,裡面裡便出現一個面板黝黑,肌肉紮實的壯漢子,田野瞭然,這應該便是朱掌櫃所說的任工頭兒了,田野一拱手問道,“請問閣下乃是鎮上幫人建房子的任工頭?”對面男子打量了一眼田野,點頭道“正是在下,你有何事?”
田野確認了眼前人的身份,便將自己來意說明了,聽到這任工頭兒才開啟門將田野和何笙兩人招呼進了院子裡。三人坐在院子裡的石桌邊,任工頭給兩人各上了杯粗茶,便坐下和田野商討他們打算蓋房的事宜。
田野先詢問了一下工人的價格和這裡主要蓋房的樣式,以及施工的一些時間等問題,便提出自己的想法。“實不相瞞,在下對於自己要蓋的房子有些想法,我打算自己畫出圖紙來,然後邀您來幫忙施工,您看如何?”
自己畫圖紙?任工頭驚訝到,他從事這建築行業十幾年,從沒見過有人要自己設計自己的房子,對於外行人來說,這些人哪懂房間的佈局。
這樣想著,於是任工頭兒不屑道,“小兄弟不是我潑你冷水,我任某在這行也幹了十幾年將近二十年了,卻從沒聽過有僱主有這樣的想法要求,咱們工隊也是從村裡幹到鎮上,甚至連縣裡的大戶人家都去幹過,不說是這鎮上蓋房蓋的最好的,也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了,難道是老弟信不過我們的手藝嗎?”
田野忙解釋道“並非如此,而是我確實對自己的房子有些想法。咱們農戶家的房子可是重中之重,說不得要住一輩子的,一定是要按照自己的心意蓋好這才能放心。”
任工頭還是不屑道,“若是照你這樣說的,你把圖紙畫好我們隊伍按照你的圖紙來施工的話,到時候做出來樣子難看這不是砸了我們的招牌嗎?以後還怎麼給大戶人家接活兒,別人只會看到我們就這些能耐,以後哪還會有大戶人家來找我們。”
田野見現在說服不了對方,便道“這樣吧任大哥,我也不為難你了,不若我這兩天就把我想要的房子樣式的圖紙趕出來之後拿給你看,如果你覺得合適,那我們再商討價錢,如果你覺得不合適,那我便去找別人做。怎麼樣?”
任工頭這聽了他這話,才稍緩和了些語氣,問道“那你要幾日?我們這隊伍在鎮子上可是有些搶手的,你若耽誤的久了,我們也不能只等著你一家吃飯。”
田野便道”那是自然,最多給我三天時間,三天時間後我便把圖紙再拿來給你看,我們再對此進行商討,若拿不出來你也只管去接你的活兒便是。”
兩人這般商量好後,田野便帶著何笙告辭,剛出了任工頭兒的門,何笙便有些氣憤道,“這人怎麼如此傲慢,對送上門來的生意都這樣不屑,給夫君吃了好大的癟。”
田野聽到何笙在為他打抱不平,撲哧一樂笑道,“你也別這樣說,人家是有真本事的,想必在鎮子上有排著隊的活兒等著做,想也不可能光是為我這一句空話便應下了我這個難纏的主兒。”
何笙聽他這樣說,便知道田野其實並沒有把任工頭兒的態度當回事兒,這便放下了心。
兩人回家後田野便從自己之前給何笙父子倆做的習字用的木板兒裡拿了幾張大的便回屋用自制的炭筆開始開始繪畫自己腦海中的房子的設計圖。
他伏案一直寫畫畫期間何笙進來給他倒了幾次水,他都沒發現。圖畫的告一段落時,田野終於起身使勁伸了個懶腰,摔打了幾下胳膊,好久沒有這麼認真的伏案寫畫些東西了,這手都累得有些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