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這些年有你的資助院裡的孩子生活好過了不少,我代表孤兒院全體人員向你表示真摯的感謝”。院長拍拍田野的肩膀滿臉感激的說道。
“您看您說哪的話,從小我就在這裡長大,受到過不少好心人的幫助才長到這麼大的,這是我應該做的,您老別說客氣話了。”田野跟院長推脫道。
他上星期獲得了國際舉行的廚師大賽特等獎,獲得了豐厚的獎金,首先就是想到要捐贈給自己從小長大的孤兒院,讓這裡的孩子們生活的環境好點。自己工作了幾年也有點積蓄,斷斷續續捐贈過不少,但他始終認為這是自己應該做的。
又和院長聊了聊近況,田野囑咐院長保重好身體便駕車離開。
這次回老家不光是為了捐款,還要為他早早車禍離世的父母掃墓,昨天大晚上趕回來,今天又早早起床掃墓,是以田野開車走在空蕩的盤山公路上時有些睏倦。
他打了個哈欠,開啟車上的廣播放了一首躁動的音樂給自己提提神。
天空下起了如牛毛的細雨,山路上的景色倒是十分優美。田野跟著歌哼了起來,心想閒來無事出來放鬆放鬆心情也好。這邊正想著突然卻見前方一輛大貨車疾馳駛來,道路溼滑剎車來不及。
眼看大貨車就到近前,田野心一橫向右一打方向盤撞到了山腳的大石頭上,頭上的血止不住地流下來,暈過去前田野還在想這是什麼基因啊,自己要是也死了,一家人還真是整整齊齊了,便兩眼一黑,失去意識。
耳邊傳來幾聲雞叫,田野睜開眼睛。居然沒死,我就知道我福大命大,這般想著就想看看病房。
映入眼簾的卻是被踩得瓷實的泥土地;幾根破木頭的房梁撐起的稻草頂棚;破木板做成的門窗以及看不清原本顏色的一張跛腿桌子。我靠,我不會被賣到貧民窟了吧,田野心裡一驚差點從床上掉下來,這是什麼荒野求生般的場景。
“爹爹醒了。”一道稚嫩的聲音吸引了田野,只見一個跟床差不多高的小豆丁啪嗒啪嗒跑出門。
接著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門來,來人瘦高,臉色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暗黃土色,一雙眼睛卻黑的發亮。身上的衣服是明顯不合身的寬大,補丁摞著補丁,倒是洗的發白。一雙皸裂粗糙的手,手上還端著一碗不知是什麼黑乎乎的東西。
腿上靠著剛才說話的小孩,小孩瘦的臉頰微凹,巴掌大的小臉上只一雙大眼睛顯得越發突兀。身上也是破舊的衣服,一雙小手抓著男人的衣角,神情有些緊張地盯著田野。
“你醒了”男人快走幾步把碗遞給田野。田野還有些發懵,沒搞清眼前的狀況。
“家裡的糧食沒了,我挖了些野菜做了糊糊,你趁熱喝了吧”男人垂著眼想要餵給田野。田野趕忙攔住,開玩笑這麼大人了怎麼好意思讓人喂東西吃啊。他接過碗剛想詢問,忽然頭痛欲裂,一瞬間腦子裡湧現出了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
原來原身也叫田野,現在是不屬於歷史中的一個朝代燕朝。原身是清河府三陵縣靈山鎮田家村人。說來原身也是命運悽慘。剛落生便喪母,父親田大力一人把他拉扯到兩歲,後經人介紹娶了現在的妻子王氏。
田大力憐惜王氏一個大姑娘嫁給自己一個帶孩子的男人便把家交給王氏做主,大小事都聽從王氏的。王氏剛嫁過來的時候其實也對田野很好,做飯穿衣事事周到。
直到生下了二兒子田河,王氏都沒薄待了田野,但田野孃親貌美,田野繼承了她的美貌,小的時候玉雪可愛。村子裡的人閒聊時對比兩個孩子的長相難免誇讚田野一番。對田河的長相就不予置評,時間長了,王氏的心裡越發的不痛快,看著田野也心生厭惡,再無之前的疼愛,大事小事都會偏頗自己親兒子一番。
小田野難過卻不知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