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賭坊陸風已經擺好八卦的架勢等著他們了,落座後田野倒是不急,何笙有些急切的問道“陸當家的,可是探聽到了什麼訊息,您就快些告訴我們吧。”
陸豐也不賣關子把手下探打聽來的訊息一五一十的跟他們說了。
那獵戶名叫張建是離他們村子不算遠的河下村的村民,他小的時候家裡父親就身體不好長期需要吃藥治療,平時家裡也只能靠他娘給人漿洗衣服縫縫補補賺點家用,因此家裡十分拮据困難,所以他父母也只得了他一個孩子也是想著養活不起就沒有再生養。
而張健那時雖小卻十分懂事小小年紀就拿著鋤頭侍弄家裡僅有的兩畝田地,好歹算是能讓家裡三口人有口飯吃,而農閒的時候他也不會跟村裡別的小孩兒一樣閒著,跟著村裡的老獵戶上山學手藝,就希望能打個獵物回來給家裡爹孃補補身子有點葷腥。
這樣一直到他長到十五六終於能徹底扛起家事的時候他爹的身體卻已經熬的油盡燈枯堅持不住去了。
辦了他爹的喪事沒多久終於以為日子要熬到頭的時候他娘也病倒下了,說來還是心病,對她來說家裡的支柱沒有了,做什麼都提不起幹勁,久而久之鬱結於心,在第二年也是病故了。
自此這小夥子就成了無牽無掛的一個人,他把他孃的喪事也辦妥貼了之後就收拾了包袱跟老獵戶道了別,一個人踏上了參軍的路。
這一去就將近五年,等邊境平定戰亂不少老兵卸甲歸田,那時候張建才又回到村裡,把他家原來的小院修葺了一番,又幹起來獵戶的行當一個人過起了日子。
田野聽完心裡有些感慨,這獵戶家世背景倒是簡單,無父無母一個人說來跟翠哥兒也正相配,在他看來沒有極品的公婆制約著日子肯定過的暢快些。
何笙聽完也有些放心,看來那獵戶是個有心能扛事的,翠哥兒要是真嫁了過去,想來也不會受苦。
翠哥兒眼神裡卻有些聯絡心疼,沒想到張大哥那個憨厚漢子以前也曾過的那樣艱難。
陸風沒事經常去鋪子裡吃點心,要麼就是閒待著不走,已經和翠哥兒跟店裡的店員都很是熟悉了,看他神色也不禁打趣起來“呦,看看翠哥兒這都快溢位來的心疼,我看著都快起雞皮疙瘩了,哎,真是兒大不由娘啊,這還沒成親呢就先心疼上你那好哥哥了?”
翠哥兒聞言羞紅了一張臉,白了陸風一眼,拉了何笙跟他敷衍一道謝,倆人就跑了沒影了。
陸風調戲得逞哈哈大笑起來,田野有些無語的看著他,這堂堂賭坊的二把手每天一點正行都沒有,不過想歸想他還是認真跟陸風道了謝,並邀他下次一起吃飯。
陸風不耐看他正經無趣的樣子,擺擺手表示知道了就讓他回去了。
回到鋪子裡後田野何笙跟翠哥兒、竹哥兒、平哥兒三個小哥兒在後院聚了一桌把這事好好談了了談。
平哥兒這個粗心的現在才知道這事,當即又跟翠哥兒拌起嘴來,埋怨他這麼大的事不早點告訴自己,就他還矇在鼓裡。
翠哥兒也難得的沒跟他互懟,好聲好氣跟他道了歉,好好哄了哄平哥兒才作罷。
這事兒說白了還是翠哥兒自己的想法最重要,田野跟何笙經過初步對那獵戶的瞭解還是滿意的,要是他自己也願意就邀那獵戶來家中詳談,也讓家裡的長輩們看看一起把把關。
翠哥兒紅著臉點點頭答應了。
事不宜遲,談完之後田野就親自找到那還沒收攤子的獵戶。獵戶一開始看到他有些疑惑隨即戒備起來。
田野這次沒賣關子,開門見山的介紹了一下自己,並把邀他來家裡吃飯的事說了,順帶隱晦的提了一下他跟翠哥兒的事。
獵戶從一開始的發懵到回過神來,得知了田野的身份他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