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靜疑惑地問道啥事。
“昨晚小北來唱歌了,就在面前都沒記得要拍張照片,要個簽名,這之後誰信他給我唱過歌啊,我還跟他握手,這腦子,怎麼就只知道握手呢。”劉勝利懊惱道,就像明年遇上的金融風暴一樣,始料未及。
說起金融風暴,1997年,確實發生了件大事,不過不是劉勝利身上發生的,這年劉定山已經開起了他在海邊的第二家海鮮酒樓,也得虧他一心想著再開一家,對這種股票的高科技看不懂。
劉勝利忙著當領導和畫家,而且也沒必要炒股,所以老劉家很安全。
倒是鎮裡的一位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玩伴老滑直接跳崖了。
沒錯,就是劉勝利一直想跳,不敢跳的那個懸崖。
劉勝利聽說這個訊息的時候,內心是很受觸動的。
一半是在這世上的親朋又少了一個,還有一半是心裡偷偷為這個老滑豎了個大拇指,那個懸崖,想跳下去,可不簡單啊。
想起自己曾經到那個懸崖的經歷,劉勝利喃喃自語道。
“他的大腦為什麼不思考呢?”
後來劉勝利才瞭解到,一開始沒摔死。
只是全身癱瘓。
家裡人看救了也是癱瘓,繼續吊著還要浪費家裡的錢,特別是他因為股市已經把錢輸光了。
沒錢給他癱瘓了。
於是在象徵性地挽救了半天就搬到家裡了。
結果因為來看望的人多,於是就又讓他躺了幾天。
父母親朋都在惋惜,哭得梨花帶雨。
在劉勝利也去看望的時候。
他隱約聽見了他母親對著老滑低聲說了一句。
“死了就死了,還要把家裡的錢輸光才走,現在還死不了,在這裡害人。”
這劉勝利就搞不懂了,這語氣,是埋怨吧?
當然劉勝利果斷地假裝不知道,走得時候留下了五千塊,算是了結與老滑的緣分吧,因為老滑的結果是註定的。
後來聽劉定山轉達,老滑在家裡躺了整整半個月,實在沒人來看了,當天夜裡他們家裡就開了個沉重的會議,投票拔氧氣管。
最終每一個人都很沉痛地投了贊成票。
據老滑的妹妹親自表述,他們投票的時候,是這麼說的。
“好噢。”
這是一個很耐人尋味的詞。
有不耐煩,有表示確定,但又企圖用低沉的聲音掩飾的一種迫切?
就這樣老滑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過按照劉勝利的理解,就他這樣子離開的情況,估計過幾年又得回到這個世界。
有句英文怎麼說來著?
“surprise !!! 想跑?沒那麼容易。”
下輩子投胎當個有錢人吧,他們死的方式比較多樣化,不會那麼單調。
當然這些都只是在劉勝利心裡想的,他要是說出口,那非得被鄉里親朋戴上個人間渣滓的稱號。
從那之後,劉勝利就已經從心裡拒絕再去那個懸崖了。
他怎麼知道老滑當時跳下去的時候為什麼大腦不思考問題?
萬一他也不思考了呢?
而且事實證明,那裡跳下去,死不了,只會癱瘓。
那這個懸崖的價值就不那麼重要了。
下次要換一座更高更險的。
劉勝利這麼想著。
好歹是個局長了,要跳也得跳個高檔的懸崖。
1997年除了金融風暴,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港城的迴歸,也不用聽那些吹得天花亂墜的,聽多了反而搞不清楚他的歷史意義在哪,反正只要知道祖國強大了就行。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