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願？"

突然之間何言耳邊響起劉孝至的聲音。

這倒是讓面具下的何言大驚失神，冷汗直流，不敢動彈半分。

他劉孝至，剛剛是怎麼來到自己身邊的？

就連何言都根本無法知曉，劉孝至可卻實實在在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那毫無人類情感之聲音，卻是始終迴盪在何言的腦海。

剛剛他明明一直注視著劉孝至，但是卻在下一瞬間，劉孝至便出現在他的身旁。

就連動作都未曾有。突然間就如鬼魅一般出現在自己身邊，對於何言此刻的感官，劉孝至剛剛，根本沒有在移動，而是突然出現，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事物，那根本就不是速度這種東西，而是，突然就出現。

如果劉孝至剛剛想殺自己，就剛剛，早就已經殺了數十次了。

笑臉面具下的何言，此刻確實滿臉的驚懼，哪怕剛剛大戰交手，也沒有出太多汗水，而如今，卻是渾身溼透。

他做為南境王軍八鬼將以來，多少年了，早已忘卻什麼叫恐懼。

而這種情感，在多年以後，卻是被劉孝至再次喚醒。

"此人，根本不可力敵。"

在一秒鐘的時間內，何言得出結論。

而就在他得出結論的那一刻，更加恐怖的一幕發生了。

劉孝至，竟然還在原來的位置看著他。

還是那副沒有人類情感的面孔。

"他，又是什麼時候回去的？"

何言驚恐地看向四周，此刻周圍都是對峙的兩軍。

竟然無人發覺剛才那一幕？

何言心中此刻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孤獨感。

最終，只有他自己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有他自己承受了這一切？

面具下的何言苦笑。

剛剛劉孝至說。

"別枉費輪迴一場？"

這是何意？

何言始終僅是個武者，他無法理解覺醒之境是何物。

他不知道真正的世界是怎麼樣的。

想不通，那便不想了。

何言放棄了繼續打下去的想法。

他若有所思地走向了劉孝至。

不發一言。

直至與劉孝至擦肩而過。

令在場之人震驚不已。

他們剛剛，擦肩而過。

竟然都沒有動手？

這是什麼情況？

很快，對峙的兩軍人馬為離開的何言讓開了一條路。

沒有一個人動手，因為他們深知，眼前走過之人，可以在一瞬間將他們所有人秒殺。

何言默默地上了自己的戰馬，眼中望著劉孝至，滿滿的忌憚和不解。

在他眼中，劉孝至明明還是劉孝至，但是為什麼他的直覺卻告訴他，這個已經不是劉孝至了。

腦海中，有一個聲音一直催促他。

"逃，抓緊時間逃。"

所以這讓何言更加不解。

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因為多年的戰場經驗，他的直覺，救了他太多次了。

如今他的直覺，讓他逃跑？

那他當然會聽直覺的。

"人力能影響空間之力，真是匪夷所思。"

何言心中暗歎，他此刻徹底明白為什麼南境王樊帝為何如此勞師動眾，如此重視劉孝至了。

那根本就不是重視的事，那，是忌憚。

樊帝肯定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隱秘。

與如今的十二國君不同，那僅僅靠著祖輩福廕就成為了帝王，而四方流寇王，那都是真真正正踏在屍山血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