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剛過來,睡眠亂了,睡的時間久了,”兩個人大步邁進了電梯,顧梔言皺著眉,“睡的我都頭疼了。”
“是個人睡這麼久,都得頭疼,你動動脖子,促進一下血液迴圈。”杜望建議道。
顧梔言依言,前後左右的活動脖頸,一直到車上,太陽穴和額頭依舊像是被很多針扎一下,又扎一下的。
顧梔言放棄活動,把自己當一個布偶,不言不語地呆坐在椅子上,直視前方,看著不斷被落在身後地風景。
又過了一會,杜望問道:“現在怎麼樣?”
顧梔言唉聲嘆氣:“稍微好一點吧,我餓了。”
早飯沒吃,午飯沒吃,顧梔言是真的餓了。
“到機場隨便買點吃。”杜望絲毫不體諒正在頭疼地顧梔言,毫不猶豫地說道。
顧梔言嘆了口氣,抬手自己按壓太陽穴和額頭。
他是真的想念宋景琛了,宋景琛絕對不會讓自己忍到機場,還隨便吃點,更不會任由自己就這麼頭疼著自己選擇跨年去陪宋景琛,沒選錯。
杜望你小子,真不會照顧人啊!
“也不用買,到時候十安和燕徵帶吃的過來了,直接吃就行,”杜望說道這裡抑制不住地笑了下,“不過,我指定的東西,不能吃哈,你吃燕徵說的那些東西。”
杜望你小子不止不會照顧人啊,你還不做人啊!
顧梔言閉眼,不說話。
一直到了機場,停下車,兩個人還沒出來,杜望下車買了杯熱咖啡,上車遞給顧梔言。
“喝點熱的。”杜望一邊說著,一邊張望著窗外。
顧梔言接過杯子,喝了一口,面無表情地說:“沒加糖?”
“是嗎?我忘說了?我現在去要份糖?”杜望視線下移,看向顧梔言手裡拿的杯子。
顧梔言勉強又喝了口,“湊合著吧。”
外面確實很冷,今天又降溫了,杜望今天穿的外套還不厚,就不折騰了。
畢竟大過節的,萬一生病了,多可憐。
“到了!”杜望降下車窗,衝著外面喊:“溫十安!”
溫十安順著聲音,一下定位到車上,把兩個行李箱放到後備箱,上了車,放下揹著的書包。
“燕徵還沒出來?”燕徵的航班到達時間比他早幾分鐘。
“沒有,一會應該就出來了,你書包裡裝的什麼?”杜望回身,扒著座椅靠背,看著溫十安放在後面座椅上的書包。
溫十安聞言,拉開書包拉鍊,一邊往外面拿,一邊說:“生煎包,小籠包,糖醋小排,鮮肉餅,鍋貼,還有蟹殼黃,我家阿姨剛做好,我就裝上了,一會找個地方熱熱。”
“不用熱,”杜望拿著一盒盒的東西放到身邊,隨手開啟一個:“生煎包。”
顧梔言早在溫十安拉拉鍊的時候,就已經找了溼紙巾,擦乾淨了手,伸手便拿了一個生煎包。
“蟹殼黃也開啟,我吃一個。”一邊吃一邊指使杜望幹活。
杜望一邊給顧梔言開啟,一邊嘴裡唸叨:“別多吃哈,一個就是一個。”
溫十安不管倆人的爭鬥,看著外面,看到燕徵從機場出來,抬手拍了拍杜望正拿著小籠包往嘴裡塞的手,“開後備箱。”
說完便下了車,幫燕徵將行李放好,一起進了車裡。
燕徵一上車,看到鋪好的吃的,兩隻手伸出來,就問:“筷子呢?”
“沒有,看不見我倆怎麼吃?”杜望抬眼看了眼燕徵,彷彿找到了知己,“瘦了啊,不容易。”
這吃不到國內美食的苦,只有他倆受了,他倆就是難兄難弟。
“一樣一樣。”燕徵接過顧梔言遞過來的溼紙巾,擦了擦手,也加入了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