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萬籟俱寂,月光如水般灑落在房間裡。
阮雯獨自一人靜靜地躺在空曠的大床上,月光穿過輕薄的窗簾,如輕紗般輕撫著她嬌美的面龐,同時也投射下一片片斑駁陸離的光影。
她的身軀不停地在床鋪上來回翻動,顯得躁動不安。秀眉緊蹙,呼吸急促且沉重。
一雙玉手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單,似乎正在睡夢中跟某種看不見的恐怖力量苦苦搏鬥。
她那美麗動人的臉龐此刻滿是痛苦之色,眼角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兒,在月色映照之下閃閃發光。
她的櫻唇輕顫不已,像是在默默無聲地吶喊求救,然而那微弱的聲音卻被硬生生壓在嗓子眼兒裡,怎麼都發不出來。
她的心臟急速跳動,彷彿能夠清晰感受到來自噩夢中的無盡恐懼,正如同惡魔一般緊緊扼住自己的靈魂。
隨著噩夢逐漸加劇,她的整個身子開始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呼吸愈發急促,就好似拼盡全力想要掙脫開將自己困住的可怕夢魘。
額頭、鼻尖、臉頰……豆大的汗珠不斷滲出,浸溼了髮絲和枕頭。
她的雙手攥緊床單的力度越來越大,彷彿這單薄的布料就是拯救自己於水火之中的最後一根稻草。
阮天理不在家,空蕩蕩的屋子裡只剩下阮雯一個人。失去了丈夫陪伴的她,此刻正沉浸在無盡的痛苦之中。
夜晚的寂靜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她緊緊籠罩其中,讓她無處可逃。
在睡夢中,阮雯彷彿置身於一個可怕的世界。
她看到了彩粉蝶的墓碑,那冰冷的石頭似乎在訴說著無盡的哀傷。還有向尾喵的突然離去,沒有留下一句告別的話語。
這一幕幕場景如刀割般刺痛著她的心,令她無法呼吸。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發出一陣低沉而模糊的呢喃聲,彷彿在努力掙脫噩夢的糾纏。
然而,那些聲音卻如同破碎的音符,飄散在空氣中,無人能聽懂。
"......"
不知過了多久,第一縷溫暖的陽光穿透窗簾,灑落在房間的角落。
阮雯終於艱難地睜開眼睛,從噩夢中甦醒過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疲憊,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漫長的戰鬥。
隨著意識漸漸清晰,內心深處的那份悲痛愈發濃烈起來,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不斷衝擊著她脆弱的心靈防線。
"又做噩夢了嗎?"
她喃喃自語道,一邊用手捂住胸口,試圖平息那股難以言喻的痛楚。
阮雯吃力地挪動身子,伸手在床頭櫃摸索著什麼。
最終,她找到了幾張被自己悉心珍藏的照片。
這些照片上,記錄著彩粉蝶和向尾喵曾經與她共度的美好時光。每一張都承載著滿滿的回憶,如今卻成了她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痛。
自從兩隻心愛的寶可夢相繼離開後,周圍的親朋好友們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他們紛紛勸說阮雯重新收服一隻寶可夢,希望新的夥伴能夠給她帶來些許慰藉,幫助她走出陰影,重拾對生活的信心。
畢竟,死者已逝,離者已去,生活還要繼續。
然而,阮雯卻從未嘗試過收服其他寶可夢,甚至連這樣的想法都未曾有過。
因為對於她來說,向尾喵與彩粉蝶不僅僅是普通的寶可夢,而是命中註定的同伴,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替代品的。
手中那張被摩挲過無數遍的照片,不停地在眼前交疊閃現。
畫面中,調皮搗蛋的彩粉蝶緊緊抓住向尾喵的尾巴,將其高高吊起。
可憐的向尾喵因極度恐高而全身毛髮豎起,驚恐萬分地哇哇大叫起來。
而想要伺機報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