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步老的暗示,潼南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即便恭敬地拱手說道:“謝步老指點,晚輩萬萬不敢忘記!”
步老看著潼南陽,心中暗自嘆息一聲,他知道潼南陽並沒有真正理解自己的意思。這也難怪,畢竟當年宗主夫人給潼南陽灌輸的那些理念和思想早已根深蒂固。此刻回想起來,當年自己竟然還支援過那樣的舉動,實在是有些害了這位少宗主啊。
步老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真希望你是真的能夠明白老夫要說的話,而不是再一次敷衍老夫啊,少宗主!”
聽到步老的話,潼南陽把頭低得更低了,卻是一言不發。步老見狀,也只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了此地。
只見步老身影一閃,瞬間便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宮殿之中。他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地,滿臉恭敬地說道:“步難安見過宗主,見過太上長老!”
看到步難安到來,天截宗宗主微微頷首,語氣平靜地開口說道:“如何?小陽他可有明白你說的那番話?”
步難安低頭回應道:“回宗主,少宗主他說他明白了,但依老朽之見,少宗主並未真正理解這些話的含義。”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少宗主依舊是半敷衍半回應地跟老朽說話,似乎並沒有把您的教誨放在心上。老朽認為,應當暫時罷免少宗主的職位,讓他與麟羽、寺光二人相互競爭。這樣可以激發他們的潛力,同時也能讓他們更好地領悟您的教導。”
“只有經過磨礪,才能成大器。而且,少宗主天資聰穎,只要稍加引導,必定能夠成為一代宗師。老朽始終看好少宗主,畢竟他是我等看著長大的,他的天賦和資質也是我等最為了解的。將來由他執掌天截宗,必能將宗門發揚光大!”
歐陽丈峰看了一眼跪在下方的步難安,只見他的舉止萬分恭敬,言辭間對潼南陽也充滿了信任。他知道,步難安一向對潼南陽關愛有加。如今提出這個建議,也是出於對潼南陽的期望和這個宗主之位。
歐陽境州心中暗自思忖:“這個老傢伙,無非是不甘心自己耗費這麼多年支援小陽,生怕到頭來前功盡棄。再者,那些沒能及早向著小陽靠近的長老全都合力培養起寺光和麟羽來,想要跟小陽爭奪這個宗主之位。
唉,真是令人感慨啊!想當年,我還在宗門的時候,大家都和睦相處、齊心協力,哪裡會像現在這般勾心鬥角呢?如今的宗門,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和諧與安寧。甚至就連大長老也不知所蹤,彷彿憑空消失一般。”
這時一旁的宗主歐陽丈峰不耐煩地打斷了步難安的話:“行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你不就是擔心小陽無法繼承宗主之位後,麟羽或者寺光會對你不利嗎?”
“哼!你們這些傢伙整天只知道明爭暗鬥,讓人看了就心煩!”歐陽丈峰一臉厭惡地揮揮手,示意步難安趕緊離開。
步難安無奈地鞠了一躬,轉身正準備離去。然而,就在此時,歐陽境州突然喊道:“等等!”
步難安連忙回頭,拱起雙手說道:“太上長老,您有什麼吩咐嗎?”
“那個徐財怎麼樣了?他是否已經甦醒過來了呢?”
步難安回答說:“他並沒有受多大的傷,只是昏迷過去了而已,但具體原因還不清楚。少宗主現在正在他的身邊悉心照料著呢。”
歐陽境州和歐陽丈峰對視了一眼,然後開口說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回到你的靈植園去。”
“對了,記住!一定要好好照顧那株將近千年的龍蜒草!如果龍蜒草出了問題,那麼你的腦袋也會跟著出問題的!”
步難安的心頭猛地一緊,隨即恭敬地說道:“老朽明白,如果龍蜒草出了問題,老朽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賠償!”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