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見徐財態度不錯,便從鞦韆上輕盈地一躍而下,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落在徐財面前。
她的眉毛宛如彎彎的月牙,眼眸深邃如海,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溫柔與深情,令人心馳神往;嘴唇如櫻桃般嬌豔欲滴,臉龐白皙如雪,細膩如瓷,令人不禁心生遐想。
她身著一襲別具一格的衣裳,那復古的棕色絲絨長裙猶如量身定製一般,完美地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線,同時又散發著一種沉穩而高貴的氣質。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自然流暢、優雅大方,舉手投足間流露出自信和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然而,面對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徐財卻視若無睹,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她。這種冷漠的反應令女子感到有些驚訝。自從她成年以來,但凡見過她的男子,無不對她阿諛奉承,甚至流露出愛慕之情。更有甚者,有人甘願捨棄家族產業,只為能在她身旁侍奉左右。
可是,眼前的徐財卻與眾不同。他並未因女子的絕世容顏而心動,眼神始終保持冷靜和淡定,就像是在觀察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物。
這使得女子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心中暗自好奇:這個男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為何能夠如此平靜地面對自己的美貌?難道他真的對一切都漠不關心嗎?還是說,他隱藏著更深層次的內心世界?
回過神來,女子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微微鞠躬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道友,請原諒我剛才的失禮行為。實際上,小女子還是頭一次見到像您這般氣宇軒昂、儀表堂堂的男子呢,一時間有些情不自禁,還望您多多包涵呀!”
徐財卻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回應道,“沒關係的,不過還是麻煩道友告訴一下我潼南陽的住所吧,如果能找到他,那真的是太感謝了!”
女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徐財看了許久,然後點了點頭,接著便轉身朝著東邊走去。她一邊走著,一邊開口問道,“徐道友啊,您是否已經有了伴侶呢?”
徐財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目前還沒有呢,畢竟對於我來說,修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不能達到仙境的境界,又怎麼敢輕易談論兒女私情呢!”
聽到這話,女子不禁感到十分驚訝。她心裡暗自琢磨著:“難道這世上真的存在對女人毫無興趣的男人嗎?這位徐道友難不成是修煉了某種無情的功法嗎?修煉這種功法豈不是會非常痛苦嗎!”
想到這裡,女子心中充滿了疑惑,於是她立刻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直視著徐財,追問道,“那麼請問,道友您是否真的修煉了無情功法呢?”
徐財平靜地看著面前這位面容清秀、美麗動人的女子,緩緩說道:“無情功法?如果修煉了無情功法,又怎能直達仙境呢?無慾無求,看似超脫世俗,但修煉本身何嘗不是一種慾望呢?無情之道,實則是貪婪之道啊!以修成仙人為目標的無情道,難道不更像是極度貪婪的表現嗎?”
“倘若無情道真能助人成仙,那麼世間之人豈不都能輕而易舉地成為仙人?唯有強烈的慾望,才能支撐你在修仙之路上不斷前行;若無慾望,則終將碌碌無為。” 徐財的話語如同晨鐘暮鼓,振聾發聵。
女子驚愕得目瞪口呆,她萬萬沒有料到,被世人尊崇為最有望修成仙人的無情道,竟在徐財口中成了最不可能成仙的路徑。
女子微微躬身,虛心請教道:“小女子領教了,待日後有空,定當再次與道友深入探討修行之道。”
接著,女子自報家門:“小女子名叫歐陽清,乃天截宗宗主之女!”
歐陽清本以為當她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後,徐財會改變先前的態度,對她畢恭畢敬起來。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徐財依舊神色自若,毫無波瀾。
此刻,兩人一同抵達了潼南陽身處的紫霞峰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