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路橋川輕而易舉的就說動了潘震以及電編班的。因為沒人甘心在軍訓的最後一天唱軍港之夜。或者說,絕大多數的男生都不甘心在軍訓的最後一天唱軍港之夜。
他們想唱更爺們的歌。
在這個軍訓第十九天的晚上,自然也是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打著哈欠的眾人剛剛吃完早飯集合完畢,就被張弛劈頭蓋臉痛罵了一通。因為他們一個一個的都是一副晚上沒睡醒的樣子。更是因為他們前一天晚上通宵練歌的事兒被隔壁宿舍的報了上去。而他們教官隊長,也因此大早晨痛罵了張弛一頓。
“誰帶的頭!”張弛滿臉兇戾的大聲喝問著。然而私底下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因為肖海洋拉住了路橋川,沒讓他站出來。
對此,餘皓倒是滿臉的不解。這股不解和對路橋川的不滿在肖海洋和二連四班的其他所有人被罰去跑圈之後達到了頂點。
因為餘皓有一個疑問——為什麼路橋川不站出來,告訴張弛是他帶的頭。因為真的是他帶的頭。而且只要他站出來了,其他人就不會被罰了。
就這樣,大早晨被張弛罰跑圈了的眾人心氣散的乾乾淨淨,自然站在接下來的閱兵中不出意外的成為了倒數第一。
張弛最後對全班放了一通狠話之後,便轉身離去。張弛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警告他們晚上不要搞事情。不然的話他保證讓他們一人背上一個處分。
等到張弛走後,潘震也走到了路橋川的面前,對著他說道:“今天晚上的事兒,我們班退出。我不想讓我哥們們為此再背上一個處分。”
也不知道是潘震過於有水平,還是他們電編班別人都不行,雖然潘震第一天打小報告的事兒被趙常歡翻出來了,但是事實上他們這些人並沒有真的完全記恨潘震。
這一次,面對潘震的如此做派,路橋川啞口無言。不過趙常歡倒是又戰虎來了。他衝著潘震說道:“潘震,雖然我身上沒有處分,但是你不覺得現在才退出,特別不體面麼。”
“哼。沒面子歸沒面子,總比一人我們一人再背上一個處分好!”潘震冷哼一聲,帶著他的人離去。
看著離去的潘震,趙常歡咂了咂嘴。不得不說,整個電編班膽子最大的就是潘震,最敢做決定的也是潘震。而且潘震是真的敢站出來,把事情都承認下來。
這種敢於承擔責任的做派,也難怪他能在這種情況下依然得到全班同學的認同。
“唉。”聽著潘震離去的話,姜雲明也率先走到了趙常歡的身旁。“軍港之夜就軍港之夜吧。不體面,就不體面吧。”
“事實上,當昨晚的事情被捅到教官那兒去了之後,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然而趙常歡不認可姜雲明的話。
現在他們電攝班的十三個人都在這裡,沒人離開。已經喪的不行的路橋川,一句話都沒說。
“整好,現在大家都在。一起商量商量吧。說說各自的看法。”趙常歡招呼著眾人。
“路橋川,你早晨為什麼不站出來!站出來告訴老師昨天晚上是你帶的頭!”當趙常歡話音剛落,餘皓就率先氣不過站出來了。
確實,換歌失敗的話,大家都不甘心。但是隻有路橋川一個人特別不能接受。
“我……”
“皓哥,是我拉住他的。”肖海洋沒讓路橋川繼續支吾,而是率先開口說道。“畢竟昨天晚上是大家投票表決的,橋川也沒有逼你們誰做出決定。除了這種事兒,也是大家自己的選擇,不能怪橋川。”
“皓哥。”沒能餘皓繼續和肖海洋掰扯這件事情,趙常歡也叫了他一聲,截住了他的話頭。“事實上,橋川不站出來這件事情,最難受的人也是橋川本人。”
“因為,如果他站出來,雖然在教官那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