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的迷霧之間,陸塵深知,筱冢義男必然不會遠離烽火,儘管他知道炮樓已被佔據,且敵人擁有了神秘的狙擊手,他卻依然謹慎地隱藏於暗處,操縱戰局。
然而,陸塵確信,筱冢義男一定在某處黑暗中窺視戰場,而那個方向,正是他剛剛現身之地。
陸塵悄然搜尋著筱冢義男的蹤跡。
此時的筱冢義男,確實在注視著戰場,但更多地,是他身為妖魔將軍的怒火燃燒。
“該死,一整支軍團,竟無法攻下那百人八荒陣地,如今竟被對方大亂陣腳,可惡!”
多日以來,筱冢義男的怒火未曾消減,他的每一刻都充滿憤怒的火焰。
特別是此刻,陸塵近在咫尺,一支支隊伍不斷髮起衝擊,然而整夜激戰,仍未能擒獲陸塵。
羞恥至極。
“這是帝國的恥辱,是你們身為帝國武士的恥辱。”
“一小時內,必須攻下陸塵的陣地,務必殺掉陸塵,否則,熊田,你去死吧。”
“全都是廢物,廢物!”
憤怒的咆哮中,筱冢義男隔著通訊器向熊田破口大罵。就在這時,
突然,站在筱冢義男身邊的通訊兵,頭部瞬間炸裂,鮮血如箭噴湧而出,就在他眼前,一發狙擊彈穿透了通訊兵的頭顱。
“啊,狙擊手,小心!”
“啊,救命啊,這裡有狙擊手!”
“救命啊,八荒的狙擊手!”
瞬息間,筱冢義男的臨時指揮所陷入混亂,所有的妖魔士兵紛紛狂亂躲避,四處尋找藏身之處,擁擠一團,宛如驚慌的耗子。
就連筱冢義男此時也露出恐慌之色,抱住頭躲向角落。
“該死,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會有狙擊手?”
“八荒是如何發現我們的?”
“立刻轉移指揮所,所有人躲避,別暴露在敵方視線內,關窗,關窗!”
然而,筱冢義男是一位膽識過人的將軍,短暫的慌亂過後,他迅速下達命令。
可剛剛下令,
砰的一聲,
一顆子彈穿破窗戶,隔著一張木桌,洞穿了一名躲避中的妖魔士兵。
啊!
淒厲的慘叫,恐懼蔓延。
躲於桌後的妖魔士兵猛然躍起,瘋狂地朝門外奔逃。
然而剛起身,
又是一槍。
這個剛站起來的妖魔士兵,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倒下。
“這,怎麼可能。”
筱冢義男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他確信,那桌子後方絕對在對方狙擊視線之外,然而對方竟隔著桌子將其手下擊殺。
這,不可能。
“該死,八荒究竟使用了何種武器,為何威力如此巨大。”
憤怒的咆哮中,他也不敢再露頭,甚至沒有起身的念頭,只對身旁的妖魔士兵下令:“反擊,立即反擊,找到對方的狙擊手,幹掉他。”
守護在妖魔司令部計程車兵皆是筱冢義男的親信,對他的命令從不違抗。
聽到命令,妖魔士兵迅速衝向窗戶,外面計程車兵則團團圍住窗戶。
但,敵人在哪?
舉目望去,一片空曠,根本沒有敵人。
而妖魔看不見陸塵二人,他們卻能清晰地看清妖魔。
砰的一聲。
一道火光閃爍,兩名守在窗戶旁計程車兵當場倒下。
在妖魔們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兩名士兵直挺挺地摔落在地。
此刻,他們仍未看出槍聲從何處響起。
妖魔護衛隊長冷冷地盯著倒地計程車兵,拿出望遠鏡掃視過去。
“該死,兩公里外,八荒的陣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