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忠誠,倭國學子算什麼?新羅學子算什麼?難道救了岑文字就可以和以上四位將軍的功績相媲美?大唐的官吏沒有那麼廉價。
房玄齡也是這麼認為,拿古代舔痔金盃做例子,認為大唐的官職不能效仿,非大功者不可得,這是一個底線,應該著為永例。
岑文字怒斥雲燁為心胸狹窄的匹夫,說房玄齡為排斥異己的獨夫,惱羞成怒之下開始歷數當今皇帝寵幸佞人,聽不進去忠言的過失。
於是本來心中就淤積了心火的皇帝,聽了之後火冒三丈,一紙詔書,就把岑文字送去了巴中,與夜郎為伴,岑文字領了詔書,第二天就帶著自己的倭國學生遠赴巴中上任,臨行前對著萬民宮方向大禮叩拜了三下,而後登舟遠去。
書院的先生們沒有一個逃脫吏部的網羅,一厚沓子告身就放在雲燁的案子上,精美異常,書院的先生們笑眯眯的找出自己的告身,眼睛瞄一下,揣進懷裡繼續去上自己的課。
“已經是優待了。”李綱隨手翻了幾張告身,高興地對元章先生說。
“確實如此,比較國子監來看,我書院的先生並沒有受到歧視,一入職就是從八品的承奉郎,兩年之後按照資歷就會自動晉級正八品的給事郎,雖然說最高不過從五品下的員外散騎侍郎,但是比起出外州做官,幾乎沒有風險,只要教一輩子書,最後以正五品的中散大夫致仕,已是難得的榮耀了,當初川中的那些先生,如今大都是七品官,趙延陵先生更是已經做到了六品官,五年多的時間而已。”
元章先生也很滿意,玉山書院直到今日,方才真正的被朝廷接納,三百二十四名先生徹底的被納入了大唐行政管轄的範疇之下。
希帕蒂亞成了一個怪胎,書院沒有把她當女人看,上報的時候是七品官身,不知道什麼緣故,最後變成了尚儀局六品女官,歸皇后統轄。
雲燁自己也歸皇后管轄,所以對這事沒有什麼忌諱,但是,希帕蒂亞卻向皇后哭訴說自己想做七品朝請郎,不願意做六品女官,還說憑什麼自己乾的是男人的活,卻當的是女人的官,她要為天下的女子爭一口氣。
拿希帕蒂亞是胡人的事說,明顯沒什麼用,現在希帕蒂亞姓元,是元章先生的孫女,如果是男人,說不定會有人拿出來指點一番,但是,一個女子,繼承不了家產,說姓元,就是給個名份,算不得大事。
長孫也很為難,把這件事情給李二說了,李二笑的合不攏嘴,一個七品官在皇家看來真的算不得什麼,給她一個朝請郎算得上什麼。
然後希帕蒂亞就成了大唐的第一位女朝請郎,很正式,吏部的告身上寫的清清楚楚,性別一欄填著女,官服都送來了,穿上以後自是風流倜儻。
很多的先生在有了官身之後,就打算衣錦還鄉,再加上這幾年在書院任職積攢了一筆錢財,如今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但是書院現在馬上就要大考,自然不能脫離,那些教授低年級學生的先生,可以輪換著回家,高年級的先生就只能等到寒假再回去。
“西華大法師在河北做法事的時候有金甲神人現於雲端,滿室生香,登仙觀裡的老君像現七彩毫光,到了晚間更是瑞氣千條,一里之外都清晰可辨。第二天無數鄉民湧到登仙觀,膜拜不休,那些寄存在道觀裡的陣亡將士的骨灰罈子,也在黑夜中散發瑩瑩豪光,有無數的螢火蟲從草叢裡匯聚到骨灰罈子上,呈現了一個巨大的威字,殺氣騰騰,幾乎讓人魂飛魄散,鄉民們都說這是將士們已經成守護神的緣故,專門料理刑殺事宜,所以殺氣凌人。如此危難之際,西華法師得到天授,實在是道門之福。“久不登門的袁天罡忽然來到了雲家,專門給雲燁講述了道門西華大法師的神奇事蹟,一臉的虔誠,說到李家祖宗老子的時候更是恭敬無比,當他用詩一樣的語言描述了陣亡將士骨灰上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