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灘的店鋪密密麻麻,宛若夜空中的繁星點點,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無論是歷經滄桑的老字號,還是那些充滿異國情調的舶來品店,都在這片繁華之地找到了它們的歸屬。它們像棋盤上的棋子般井然有序,共同構建出外灘別具一格的商業氣息。
劉松風帶著稍顯緊張的張靜雅踏入了一家猶太人經營的服裝店。這家店獨具特色,宛如一位優雅知性的女子,靜靜地屹立於外灘的喧囂之中。櫥窗內陳列的當季新款女裝,每一款都散發著時尚與品味的魅力,讓人流連忘返。
張靜雅從未見過如此多樣的服飾,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但在劉松風的一再勸說下,還是走進了店內。
店內溫馨的燈光灑在精緻的衣物上,彷彿為她營造了一個夢幻般的時尚世界,陳列架上,各類女裝按款式、顏色、材質分類擺放,方便顧客挑選。
張靜雅看得眼花繚亂,儘管對那些大膽時尚的設計頗感興趣,但她最終還是選擇了一些相對保守的款式輕輕觸控。
畢竟,每個女人都渴望美麗,張靜雅也不例外。
店員和善地邀請張靜雅試穿,但她害羞地婉拒了。在劉松風的堅持下,她最終挑選了一套淺灰色的馬甲搭配棕色外套,內襯白色襯衣,再配上黑筒褲和一條小巧精緻的領結。這套打扮簡潔幹練,充滿了中性魅力。
在張靜雅試衣的間隙,劉松風的目光被一件旗袍所吸引。
那個時代的旗袍,宛如一闕清豔的花間詞,優雅而婉約。他認為張靜雅身上兼具獨立自信和靈秀溫婉的氣質,穿上旗袍定會美得像一首詩。
於是,一件翠綠撒花、鑲嵌亮珠的旗袍被店員送入試衣間。
不一會兒,張靜雅身著旗袍走了出來。
驚豔!
她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優雅地漫步著,每一個動作都如詩如畫,讓人為之傾倒。
劉松風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她的美,這件旗袍與她彷彿是天作之合,彷彿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張靜雅羞紅了臉,低頭掩住旗袍的開衩,低聲說道:“這……這也太高了,我還是換了吧。”
劉松風卻阻止了她,微笑道:“我們一會兒要去個地方,那裡對著裝有些小要求。”
“什麼小要求?”張靜雅好奇地問。
“美麗!”
......
當兩人穿過華懋飯店那富麗堂皇的旋轉門後,張靜雅已逐漸適應了身上這件旗袍的貼身感,整個人也愈發顯得從容大方。
這並不是她突然想通了什麼,而是飯店內的其他女性同樣穿著這樣的服飾,每一位都昂首挺胸,盡顯自信與優雅,彷彿在展示著各自最美好的一面。
像這樣的高階飯店,經理們通常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記憶力也相當出色,威爾遜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噢,劉先生,好久不見!您已經有好幾個月沒光臨了,是不是我們這裡的菜餚不合您的口味,還是紅酒不夠醇厚?”威爾遜熱情地迎了上來,臉上堆滿了笑容。他突然像是意識到了自己可能說錯了話,急忙補充道:“噢,都怪那些可惡的法國人,他們真是吝嗇至極,竟然連酒也敢造假。真是抱歉,我們飯店已經加強了這方面的檢驗,保證不會再出現類似的問題了。”
劉松風還沒來得及開口,威爾遜已經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通,讓他幾乎插不上話。
威爾遜其實並不歧視中國人,準確來說,他並不歧視那些願意來這裡消費的中國客人。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他深知和氣生財的道理,這也是他和他的主人在上海灘能夠創下如此龐大基業的關鍵所在。
實際上,威爾遜對那些有知識的人充滿了敬意,而劉松風正是他眼中的知識分子之一。那天晚會上劉松風的精彩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