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連續打了三卦。
裝著被撕碎的衣裙布料燃燒成灰的水中,繡花針直挺挺的漂浮在水面上。
第一次,用的是蕭菁菁的頭髮。
第二次,用的是蕭菁菁的指甲。
第三次,用的是蕭菁菁的血。
此刻房間裡,三個人看著幾乎沒變過的卦象,都在彼此臉上看到了古怪。
“這是什麼意思?”
蕭菁菁看向那個碗裡始終豎漂浮的繡花針。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科學實驗嗎?”
此時此刻,蕭菁菁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竟然相信這個神神叨叨的蕭靈!
更蠢的是,她甚至相信了她不知道從哪領回來的這個髒小孩!
“血脈至親。”
阮靈兒雙手托腮,看著三個人面前的這碗水裡的繡花針,淡淡的說出了答案。
“你確定,不是我的卦象打錯了?”
沒想到,最不可置信的人反而是蕭靈。
“你什麼意思。”
蕭菁菁看向她,難不成我爹媽還會害我啊。
阮靈兒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你哪還有媽?”
她看向蕭菁菁略微凹陷的父母宮,想起路上也聽蕭靈隱約說過,這個家裡,蕭夫人的身體始終不太好。
她當年之所以能恰好救了蕭夫人,就是因為她有哮喘。
兩個人相遇那日,蕭夫人不知道是自駕還是旅遊什麼的去了那個村子附近,恰好遇到在附近洗衣服的她。
而那時,蕭靈被買下來的家裡,養父母后來生下的那個孩子便是體弱多病又有哮喘,家裡人都忙,於是乾脆把孩子扔給她來帶。
據蕭靈的說法,當時她還是個連自己都照顧不明白的歲數,加上腦子剛恢復沒有多久,也虧得那家人心大,敢讓她來帶那個孩子。
幸好當時她已經成為了阮靈兒,不然也不知道那個孩子能不能平安活到長大。
只是,饒是如此也差點沒幫上蕭夫人。
雖然都是哮喘,用的也正好是同一個款式的藥,可是家裡那個孩子畢竟還小,用的劑量和大人肯定是沒法比的,饒是一整瓶都給了她仍舊無濟於事。
蕭靈那個年紀還沒開過車,也不會開車,以當時那個地方的偏僻程度,若是蕭靈腳程再慢一點,蕭夫人都很可能會香消玉殞。
據聞當時蕭靈為了去鎮上給夫人買藥,跑的鞋都掉了,幸好路上遇到了剛放學回家的蘇星,騎腳踏車載了她一段,否則當真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想到這裡,蕭靈依舊是滿臉惋惜之色。
兩人的相遇,正是因為蕭夫人的病情,可是後來,依舊是這病無情的奪走了蕭夫人的生命。
阮靈兒這張嘴也是夠毒,幸好蕭菁菁是與她不相干的人,被她一句話梗的生生禁言了一分鐘。
好在蕭菁菁還沒組織好罵人的詞,蕭靈已經飛快的想到了那個最不可能的可能。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爸爸的原因?”
她這個重磅炸彈扔出來,更是炸的滿屋寂靜。
連一旁始終不好意思打擾幾人的曾叔都不可置信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小姐,話可不能亂說。”
他那個時代,還是十分相信玄學的,只是如今看著面前三個年紀加起來沒他鞋碼大的孩子,曾叔表情十分古怪。
哪怕他一直知曉,蕭靈小姐有一些不同於常人的地方。
可是這個結果,依舊是讓人無法接受。
“不可能。”
蕭菁菁幾乎是不加猶豫的否定了這個最可能也最不可能的答案。
“爸爸想害我,何必大費周章的找我十幾年,他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