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
就在王奔要命人動手之際,黑熊幫幫主丁黑突然走了過來。
提醒道:“你莫不是忘了李大人的交代?”
頓時,
王奔清醒下來。
想到違抗那一位的後果,王奔不由得後背發寒。
就在今日,從昌平郡來了位大人物。
錦衣衛千戶,李懷仁。
王奔不過是在芙蓉鎮這一畝三分地有些話語權,可在李懷仁面前,連個小蝦米都算不上。
李懷仁早有表示,朝廷不想毀了聽雨樓,畢竟名聲在外。
稍微整頓一下,日後又是個來錢的好去處。
故而,
李懷仁讓芙蓉鎮的黑道勢力去將陳香帶到特意選中的戰場。
這也是李懷仁給王奔這些黑道勢力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在芙蓉鎮作威作福這麼多年,是否將黑道連根拔起,不過是朝廷一個念頭的事。
朝廷之所以不做絕,自然也有考量。
黑道勢力,就跟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會長出一茬。
故而,只要做的不是太過分,朝廷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陳掌櫃。”
丁黑說道:“刀劍無眼,你也不想聽雨樓化作廢墟吧?”
陳香看了眼丁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她鎖上了聽雨樓的大門,撐開一把大紅傘,走入了雨幕中。
在這漆黑的夜色下,她那一抹紅,是那般的刺目。
如血一般。
……
芙蓉鎮西邊的城外,這是一片丘陵地,綠草如茵。
在這漆黑的雨夜,四周有錦衣衛早已將此處包圍,一個雨棚佇立在草地上。
雨棚中,有人舉著火把,只放著一張座椅。
其上坐著一個身著飛魚服的中年男人。
一把繡春刀刀鞘貯地,雙手疊放在刀柄末端,腰間還懸掛著一面金字腰牌。
一面刻著“南鎮撫司”,另一面刻著“李懷仁”三字。
按大虞律,錦衣衛千戶才可懸金字腰牌。
即是身份的象徵,亦是實力的象徵。
啪啪啪!!
就在這時,一道撐著紅色油紙傘的倩影緩步走來。
“久聞不如見面,陳掌櫃果然如傳聞一般,美若天仙,風韻猶存。”
李懷仁見到陳香的第一眼,立時眸中湧上一抹淫邪之色。
不過他掩飾的很好。
“我當是誰,原來是李千戶。”
“不知李千戶將奴家叫來此處做甚,這裡黑燈瞎火的,你我去房中豈不快活?”
陳香絲毫未有陷入險地的覺悟,言語很是嫵媚,猶如在撒嬌一般。
李懷仁下意識嚥了口唾沫,某方面已有抬頭的跡象。
不過他深知此次的目的,立時壓下心中的燥熱。
“陳掌櫃,此等小把戲就不必施展了。”
李懷仁道:“本千戶代表的是朝廷,你只需放下手中劍,本千戶可以保證,你將毫髮無損。”
陳香嗤笑一聲,以做回應。
“明白了。”
“知道你不會束手就擒,那便打過一場吧。”
李懷仁一擺手,立於身後的郭泰會意,拔出繡春刀,刀鞘隨意丟在草地上,走入了雨幕中。
“陳香,煙雨樓代號花蝴蝶,地字一等,宗師初級。”
“建安一百八十年,十九歲剛剛死了男人的你,加入了煙雨樓。”
“建安一百八十一年……”
郭泰口中滔滔不絕,講述著陳香這二十年的種種罪行。
陳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