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
苗卉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不由得輕笑出聲。
“你不信?”柳依依又道。
“你這人可真有意思,我為什麼就要信你呢?”
苗卉稍稍歪頭,“你們苗疆人該不會都是,遇上個人就說別人病入膏肓吧?”
柳依依微愣,“你還見過其他苗疆之人?”
“嗯呢。”
苗卉點頭,“不過那人穿的不是苗疆衣服,而是劍閣弟子,名字似乎是叫什麼……黎……”
“哦對,黎放。”
苗卉繼續道:“那人只說我病入膏肓,可沒說我中了蝕心蠱毒,如此看來,你忽悠人的本事,還要在他之上。”
“黎放。”
柳依依一聲呢喃,“沒想到他還有些本事,以前倒是我小瞧他了。”
黎放本就是土生土長的苗疆人,對巫蠱之術有些瞭解很合理。
柳依依驚訝的是,黎放居然能有如此眼力。
“你還是去找別人忽悠吧,我先走了。”
苗卉擺擺手,提著蛇膽就欲離去。
柳依依倏地又道:“你不想知道,何為蝕心蠱?”
苗卉蹙了蹙眉,“都已經說了,你換個人去忽悠,聽不懂人話?”
劍閣雖是從劍宗脫離出去的,但兩個門派到底是同宗同源,對待外人自然要同氣連枝。
劍閣在雍州與苗疆之人打生打死,苗卉作為劍宗弟子,自然對苗疆之人不會有太多好感。
她並不準備與柳依依多做交流,轉身直接離去。
怎料,
柳依依竟是跟在苗卉身後,自顧自的講述著何為蝕心蠱。
“蝕心蠱顧名思義,是侵蝕心腸的蠱毒,不過身中蝕心蠱之人,並不會察覺到蝕心蠱的存在。”
“身中蝕心蠱的特點,就是身體常常燥熱難耐,初期只要飲冰即可緩解。”
“越到後期身體便猶如火燒,到那時候,可就不是飲冰可以緩解的了,需要吞服陰寒之物……”
柳依依的一字一句縈繞在耳畔,苗卉起初不厭其煩,一度加快速度,欲要將柳依依甩開。
可漸漸的,苗卉不自覺的速度放緩,豎起了耳朵,聽的格外認真。
一直到柳依依說到某一句,苗卉直接停了下來。
“身中蝕心蠱,心口會有一道血線,等血線由淡轉黑,蝕心蠱就隨時都會發作,屆時,神仙難醫。”
聞言,苗卉下意識抬起一隻手掌放在心口。
因為,她心口真的有一道血線。
這道血線自她記事起就一直存在,由於血線部位過於羞恥,苗卉這個秘密一直無人知曉。
“你已經需要用蛇膽來緩解身體燥熱了,想來你胸口那道血線,已經發青了吧?”
柳依依的靡靡之音再度響起。
苗卉秀眉緊蹙,捂著胸口不說話。
半晌,她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柳依依看著苗卉離去的背影,只露出一個饒有深意的笑。
她很是自信的呢喃一聲,
“你會來找我的。”
……
蝶夢洞天北部。
這裡是連綿起伏的草原,視野中盡顯空曠天空是蔚藍色。
天際出現數十隻振翅的禿鷲,像是在尋找獵物。
他們自然就是靈鷲宮的弟子,進入洞天后,他們一直在北部草原遊蕩,目的就是儘可能多的斬殺人族天驕。
這短短几天,死在他們手中的天驕已經超過了八百之數。
這時,為首的禿鷲見到下方草原有一個獨行身影。
那人僅有一條手臂,還拿著一把似是分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