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藍曦臣打斷了交談,魏無羨和江澄就閉上了嘴,乖乖站在藍忘機和藍曦臣身邊。
不多時,藍忘機和藍曦臣就被傳話的太監叫走了,說是朝中有要事要議,十萬火急。
太監來時也是火急火燎的,都沒經過別苑的侍從傳話就跑了進來,若不是藍曦臣擋的及時,就讓他看到江澄的臉了。
在宮內,江澄的身份是絕對保密的,畢竟他是被以謀反叛國處以滿門抄斬的江氏的遺孤。對外,他也是已經死了許多年的人了。
藍曦臣將他留在自己身邊,也是覺得江氏一案事有蹊蹺,向來本本分分的江丞相怎會有謀反之心。
皇帝不務正業那些年,江丞相常常教導藍曦臣如何做好一位儲君,從未有過謀反的想法,反而還讓藍曦臣多勸勸皇帝,回來把持朝政。
可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被判了個株連九族、滿門抄斬。天下百姓無一不在為其鳴冤,可皇帝卻充耳不聞。
藍曦臣終究只是個太子,他左右不了皇帝的想法,只能自己暗地裡調查江氏一案,若是找到足夠的證據了,也好讓皇帝心服口服。
讓江澄留在身邊雖有風險,但這是唯一能保護江澄的辦法。平日裡他就讓他戴著面具,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摘下,只有他們兩個獨處時可以摘下面具。
每當有人問起江澄為何總戴著面具時,藍曦臣就站出來替他扯謊,說是他幼時玩火燒傷了臉,看著實在可怖,怕嚇著外人就一直戴著面具。
謊是太子扯的,旁的人不信也得信。久而久之周圍就傳遍了江澄毀容了,太子心善將他收入麾下,做自己的貼身侍衛。
朝中人議事,他們當侍衛的也是不許在一旁站著的,哪怕是貼身侍衛,此刻也只能將人護送到殿外,等他們退朝了再伴隨左右。
藍忘機和藍曦臣並沒有帶上魏無羨和江澄,念在他們許久未見的份上,便將他們留在別苑好好敘舊。宮中多的是侍從,不缺他們兩個。
藍曦臣臨走前還不忘提醒江澄戴上面具,他不在他身邊,還是多注意些的好,以免被人看到了樣貌。
見人走了,魏無羨一揮手,在這亭子周圍設下了結界,外人看來這裡空無一人。魏無羨是真看不慣江澄戴面具的樣子,要有多醜有多醜,也不知他這是什麼審美。
然而,這番舉動反倒是讓江澄大吃一驚,他瞪大了雙眼,道:“你,你居然是妖?!”
魏無羨疑惑的看向身邊人,不明白江澄為何會如此震驚,“你不也是嗎?何須如此震驚。”
江澄一聽,立刻反駁道:“誰說的,我是正兒八經的人,我爹我娘都是人。”
聞言,魏無羨閉口不言,只是對著江澄施了個妖術。江澄的周身泛起了幽幽紫光,隨即一朵血紅色的九瓣蓮花展現在了江澄眼前。
揮手間,蓮花與江澄周身的紫光都瞬間消失,魏無羨道:“看見了嗎?這便是你的真身。”
江澄不可置信,仍不信魏無羨說的話,“不可能,我爹孃都是人,我怎麼可能是妖。”
對此,魏無羨也有些不解,人與人斷不會孕育出一隻妖,哪怕是妖脫胎換骨後成為了人,生下的孩子也只會是人,那這一切的可能性便只有一個了,江澄並非江氏夫婦所出。
江澄也不是傻子,他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只是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罷了。
在方才的話語間,魏無羨能清晰的感知到,江澄是討厭妖的,但自己的好兄弟偏偏就是隻妖,他內心也是十分糾結。
就如當初他被化丹手化丹後,醒來時發現魏無羨與溫狗為伍,結果他還是被溫氏所救時,是一樣的心情。
他恨溫狗,想將整個岐山溫氏都屠盡了,然而魏無羨偏就護著溫情一脈。他知溫情一脈並未參與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