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和藍曦臣被禁足了足足一月有餘,沒有皇帝或王靈嬌的手諭,誰都不敢將他們放出來。
傷筋動骨一百天,藍忘機本該修養百日的,但有了溫情藥,無論是後背的傷還是腿上的傷,在這一月裡都痊癒了。
傷好後,他依舊如往常一般,卯時起在後院練劍,不過如今是拽上魏無羨一起練劍。
可每日都要早起,這無疑是在折磨魏無羨,他多少有些懷念起藍忘機養傷的那一月了,好歹沒怎麼早起過。
又結束了一日的晨練,這些日子,藍忘機也看出魏無羨使的是同一套劍法,他熟讀多種劍法,卻從未見過魏無羨的劍法,“你師承何處?這劍法甚妙。”
魏無羨收了手中劍,回答道:“姑蘇藍氏劍法,含光君教我的,不錯吧。”
“胡言亂語。”
言畢,藍忘機便轉身離去,獨留魏無羨一人在原地疑惑。他又沒說錯,這劍法本就是姑蘇藍氏的劍法,也正是從前世藍忘機那學來的。
綿綿無奈嘆息,真不愧是魏無羨找來替他的人,當真與魏無羨如出一轍,“舉國上下,僅有皇室為藍姓,姑蘇又何來藍氏。再者,含光君乃是二殿下的封號,不過是知曉的人不多罷了。真不知你怎麼想的,竟編出這等瞎話來。”
魏無羨多有震驚:“那太子不會是澤蕪君吧?”
綿綿點頭道:“對啊,你怎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次確實是魏無羨欠考慮了,他是真沒想到,這麼大一個國家,竟沒人與皇族同姓,更是沒想到這兄弟倆的尊號也和前世一樣。
他一直以為宮外那處含光苑只是個巧合,哪知是因為藍忘機號稱含光君才為自己的府邸取名含光苑。
前世,在魏無羨身死後,藍忘機多次出現在各種邪祟出沒的地方,且他除邪祟向來分文不取,因此他在仙門之中口碑極好。
也正是因他的逢亂必出,這才有了“含光君”這個尊稱。
據綿綿所言,藍忘機和藍曦臣曾常常四處巡遊。在諸多百姓口中,藍曦臣深仁厚澤、心地善良。藍忘機正直內斂,景行含光,凡是他們所經之地,猶如潤澤萬物生。
出門在外,他們從不以身份示人,若非迫不得已,他們只當自己是普通百姓。故而百姓都尊稱藍曦臣為“澤蕪君”,藍忘機為“含光君”。
只是後來微服出巡的就只有藍曦臣一人了,藍忘機不常與兄長一同外出,因此“含光君”名號在外並沒有那麼響亮,知道的人也不多。
知曉原由,魏無羨便去找了藍忘機。
書房內,藍忘機絲毫不理魏無羨,無論他在一旁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一概不予理會,似是在與他鬥氣。
也是,他們同吃同住一月有餘,魏無羨竟還對他有所隱瞞,甚至拿他逗趣,藍忘機怎能高興得起來。
“怎的不理我呀?”
“二皇子?二殿下?藍二公子?”
“忘機兄?忘機?藍忘機!”
“藍湛!再不理我我可生氣了!”
“哎喲,藍二哥哥,行行好,賞個臉,你就理理我唄!我不是有意拿你逗趣的,姑蘇藍氏也好,含光君也罷,都是真的,我沒說謊,不過他們不是此世之人罷了。”
藍忘機抬眸看向一旁撒嬌的人,在魏無羨來找他時,他心中的氣就散了大半了,不理他不過是也想逗逗他而已。
諸多稱呼中,藍忘機倒是對那一聲“藍二哥哥”有些牴觸。先前魏無羨也喊過,當時是江澄應了聲,想來魏無羨喊得也是江澄,可誰知今日竟用在了他身上,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他不爽道:“你還是如往常那般喚我二殿下就好。”
魏無羨若有所思,他發現藍忘機是在牴觸“藍二哥哥”這個稱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