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事態逐漸失控,魏無羨當即抬腳,欲踩向那女子抓著藍曦臣衣襬的手。
女子受驚,趕忙將手縮了回去,魏無羨則趁機橫在兩人中間。
他並未看向女子,方才在一旁看只覺是衣物稍顯凌亂,正面卻幾近赤裸,著實不堪入目。魏無羨望向前方,道:“姑娘煩請自重,豈可借自身貞潔汙衊他人清白?”
女子聽聞,又嚶嚶哭泣起來,此時她有眾人撐腰,有恃無恐,“小女子如今孤苦伶仃,又遭此公子玷汙清白,日後如何嫁人?我無非是想要個名分,即便是為妾也是心滿意足了。”
藍曦臣正欲開口解釋,卻被魏無羨搶了先:“那麼請問姑娘,此事發生在何時何地?還請一一講來,若所言屬實,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絕不徇私。”
女子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向人群中瞟了一眼,隨後說道:“就在前天夜裡,丑時三刻,公子說府中有食物,我飢腸轆轆,又見公子不像惡人,便隨他進去了,誰知他將我騙進臥房,我寧死不從,他,他便強要了我!然後把我從後門扔了出來,給了我一些銀兩便將我打發了。”
說罷,女子還拿出了身上攜帶的一錠銀子。在這亂世之中,身為流離失所的難民,還能拿出一錠銀子,確實存在疑點。
魏無羨思考片刻,轉身看向身後那兩個穿著一模一樣的兄弟二人,若不是認得他們,讓此二人站在一起,誰都不出聲,確實難以分辨誰是藍忘機,誰是藍曦臣。
他忽然笑道:“姑娘,玷汙你的人,當真就是他?”
女子堅定地點了點頭,道:“就是他,那晚他的身形我記得清清楚楚,此生都難以忘懷。”
見她如此篤定,魏無羨心中便有了計劃。
他喚來藍忘機與藍曦臣,令他們立於女子面前,隨後取出一方帕子遮住女子的視線,言道:“你們互換位置,多換幾次,切莫出聲。”
接著他又看向江澄,以意念告知:“右側有她同夥,你站到此女子右側去擋著。”
儘管眾人心存疑惑,但仍應聲照做了。藍忘機和藍曦臣數次左右換位後,魏無羨又施法將他們的衣褶撫平,連汙漬也一併除去,如此便愈發難以分辨。
江澄依言站到女子右側,將其與同夥嚴密隔開。
待眾人站定,魏無羨移開女子眼前帕子,道:“看看吧,這二人,誰才是玷汙你的人?”
女子思考許久,顫巍巍地伸手指出,指向了右側的人,道:“是,是他。”
魏無羨挑眉,“你確定嗎?”
女子一驚,又指向左側的人,道:“好,好像,是,是他才對。”
魏無羨輕笑一聲:“當真?”
女子看著眼前一般無二的兩人犯了難,她方才留在那人衣襬上的手印也消失了,根本無法分辨。
她下意識地向旁邊瞥,欲求助同伴,他們全程看著,應當知道是哪個,然而她卻只能看到江澄的修長雙腿。
她尋思或許旁人能有所提示,便又看向另一側,可另一側是魏無羨,同樣一無所獲。
她心中恐懼頓生,適才編瞎話的勇氣蕩然無存。
對此,魏無羨並未打算就如此輕易放過她,追問:“姑娘方才所言,他是何時將你騙入府中的?我記性不好,有些記不清了。”
女子心生恐懼,先前編造的謊言早已模糊不清,“子時……三刻。”
魏無羨繼續問道:“好,我記得你說過是從後門被扔出來的,可還記得府中後門位於何處?”
女子渾身戰慄,隨意指出一處,道:“在那。”
見魏無羨露出認同的神情,她才稍感寬慰。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語,卻如一盆冰水澆在她身上。
魏無羨轉頭向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