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整夜未眠,強撐至次日卯時之前。
他本以為藍忘機醉酒後會如前世那般,甚至想好與他再玩一次問答遊戲,不料藍忘機會如此相待。
若昨夜他未制止他,真不知後事當會如何。
雖僅一杯,於藍忘機而言卻已過量。此酒樓所釀製的天子笑酒性濃烈,更勝前世,但深得魏無羨喜愛。
今早一醒來,藍忘機難免有些不好受,微皺眉頭,睫毛輕顫,緩緩睜眼。
一睜眼,他似想起什麼,當即坐起身。
“哎喲!”趴在他胸口的魏無羨未料他反應如此之大,一時不防,滾落地上。
藍忘機聞聲,忙起身將魏無羨抱起,一雙淺眸凝視著他,雙唇輕啟,卻欲言又止。
昨晚之事他記憶模糊,只知自己似乎對魏無羨做了令其抗拒之事。
此外,他還做了一個難以啟齒的夢。
夢中,魏無羨頭頂一對狐耳,身後九尾輕搖,衣衫半掩,姿態嫵媚,雙腿岔開,跪坐在他腰部下側。
說出的話更是讓人羞澀,“二哥哥,你頂到我了。”
如此魅惑之態使他理智盡失,當即將夢中魏無羨壓於身下。
然而,還不曾進行下一步,他便已醒來。
實在怨不得他受驚過度,乃至不顧魏無羨尚趴在身上,便驟然坐起,失了優雅。
畢竟此生他未曾看過春宮圖,也從未研究過,唯一所見激烈畫面,還是多年前魏無羨所造之夢。
他深知,昨晚之夢乃自身主觀意識,是他心中想對魏無羨如此,非魏無羨施法所致。
魏無羨歪著頭,以爪輕拍其面頰。見他如此,他心生戲弄之意。
藍忘機躊躇良久,道:“你……”
魏無羨滿面疑惑,“嗯?”
藍忘機續道:“昨夜我做了何事?”
魏無羨笑容怪異,“藍二哥哥,昨夜你好生奔放,我險些承受不住。”
聞此,藍忘機身形一頓,心跳驟然加快,耳朵亦肉眼可見地泛紅,然面上卻無絲毫異樣。
魏無羨問:“昨夜之事,你不記得了?”
藍忘機搖了搖頭,“記不太清。”
見其神色漸露懊悔,魏無羨也知適可而止,欺負過度,日後恐其腰不保。
魏無羨伸爪拂去藍忘機發上狐狸毛,輕笑道:“好了,嚇唬你而已,昨夜你並無異常,如往常般抱著我睡了一覺。”
藍忘機凝視他,眼中滿是狐疑,他雖記憶模糊,卻並非全無所知。
此處除魏無羨外,再無第三人知曉昨夜之事,魏無羨不說,此事便永遠成謎。
魏無羨見他執意探究,若不明言,他恐會一直糾結。
無奈,只得如實道:“昨夜你只是抱著我,將臉埋於我懷中蹭了半天,你頭髮上還有我的毛呢。”
藍忘機又愣住,隨即看向魏無羨,小聲道:“你不喜?”
“什麼?”魏無羨沒聽清。“
藍忘機提高聲音,道:“我記得,你昨夜略有抗拒。”
一人一狐沉默片刻,魏無羨忽地笑出聲,徑直奔入藍忘機懷中,前臂環其頸項,道:“並非抗拒你,只是怕你對我這小狐狸有所舉動,非是拒絕,我喜歡還來不及。”
他豈會不喜歡,前世今生,他最為喜歡之事,便是與藍忘機終日相守,耳鬢廝磨,縱然引得他人側目,亦不以為意。
前世在表明心跡之前,藍忘機也是借酒壯膽,方敢對他有所親暱。而自他們坦誠相待後,便愈發肆無忌憚。
然而,今生的藍忘機較前世更為隱忍。平日雖常將他擁入懷中愛撫,卻從未有過越矩之舉。
明明早已互通了心意,他也期待他有些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