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數月的蓮花塢重歸寧靜,只期盼離家的孩子們能再次回來。
因江澄尚未原諒藍曦臣,此時他與魏無羨並排而坐,將藍忘機趕到了藍曦臣身旁,正怒視著江澄。
在魏無羨的記憶中,從未聽聞京城,只知蘭陵金氏往昔為皇族,金麟臺乃皇宮內院。
對於未知之事,魏無羨滿心好奇:“如今皇室姓氏為何?金氏嗎?”
江澄指著對面的藍忘機和藍曦臣,答道:“藍氏,藍曦臣曾為太子,藍忘機乃二皇子。”
魏無羨聞言驚訝不已,他萬沒料到,藍忘機和藍曦臣竟為皇室中人。
“那為何如今不再是了?”魏無羨追問。
江澄解釋道:“人妖兩界大戰,先皇駕崩,妖族設計讓三皇子登基,但在大戰時倒臺。大戰終了,他們兄弟二人因你我,皆無意登上帝位,後扶持其堂兄即位,便是如今的皇帝,藍廷,藍雲平。”
魏無羨起身奔至對面,坐於藍忘機腿上,笑問:“藍湛,為我放棄帝位,你可曾後悔?”
藍忘機抱緊他,道:“從未。”
江澄滿臉厭惡,“藍曦臣是太子,要當皇帝也是他先。”
藍曦臣忙道。“與晚吟在一起,渙也從未後悔。”藍曦臣趕忙說道。
江澄轉過頭去,看似不在意,心中卻暗自歡喜。
“誰問你了。”他說道。
藍曦臣不以為意,雖然江澄沒有看他,但從他的角度,還是能看到江澄微微勾起的唇角。
十餘日後,眾人方抵京城。
他們本可藉助藍忘機的清心鈴直接傳至京城,唯恐三個孩子會害怕,便只得共乘馬車趕回京城。
抵達京城後,藍忘機和藍曦臣便前往蘭室尋藍啟仁,離京數月,總要報個平安。
然而,藍啟仁與其妻今日並未在蘭室,甚至已有多日未歸。
蘭室學生對此皆沉默不語,尤其在見到藍忘機和藍曦臣時,眼神更是閃爍不定,似有隱情。
任憑藍忘機和藍曦臣如何追問,他們始終三緘其口。
如此情形,反倒讓他們對藍啟仁的狀況憂心忡忡。
江澄與藍曦臣離京之時,曾拜會過藍啟仁,當時藍啟仁並無異常,還囑咐他們在外小心,讓他們多遊玩幾日。
見他們不願開口,江澄躲到藍曦臣身後,暗中對與他們交談的學生施法。
隨即那名學生不由自主地開口,將深埋心底、不願對藍忘機和藍曦臣說的話和盤托出。
話畢,學生立刻跪地,慌忙解釋道:“殿下饒命,是先生不許我們告知殿下此事,方才有所隱瞞,還請殿下見諒!”
藍忘機和藍曦臣無暇理會他,奪門而出,風度盡失。
原來,藍啟仁之妻身染重病,如今在皇宮中靜養,然而身體卻每況愈下,至今昏睡不醒,請來諸多大夫均無濟於事。
這病來的突然,就連太醫院的太醫也束手無策,無法找出病因,只能開些滋補的藥方苟延性命。
為免藍忘機和藍曦臣擔憂,藍啟仁命令蘭室學生對此事守口如瓶。若兄弟二人回京詢問,即便說謊欺騙,也不得據實以告。
可惜,藍啟仁算漏了江澄的身份。若要知曉他們的下落,江澄只需略施法術便能得知,根本無法隱瞞。
四人匆忙入宮,只見藍啟仁滿臉疲憊憔悴,陪伴在其妻身旁,寸步不離。
兄弟二人見此情形,心中愧疚不已,竟不知家中發生如此變故,自己還在外玩樂。
“叔父,叔母。”
“忘機,曦臣,你們怎會……”藍啟仁聞聲轉頭,見藍忘機和藍曦臣神色慌張,實未想到他們會在此處出現。
藍曦臣快步走到叔母榻邊,卻見其身形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