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所知道的,有一部分是魏無羨不知的,畢竟他家藍忘機不許他的目光放在別的男人身上。
聶懷桑和藍景儀的這段感情中,唯聶懷桑付出最多,他無時無刻不在照顧藍景儀。
無論是學業,還是成長,亦或是繼任藍啟仁的位置,聶懷桑都功不可沒。
而他唯一虧欠藍景儀的,或許就只有不能與他明著相愛吧。
而他如此,也全是為了藍景儀。
藍曦臣憂心忡忡,問道:“景儀,你老實說,今生你是何時對懷桑動情的?”
藍景儀想了想,答道:“在兔妖一族部落,為他簪花的時候。”
藍曦臣半帶驚訝,道:“所以,你明白簪花的意思?”
藍景儀點了點頭,“知道的,畢竟那碗孟婆湯,我就嚐了個味道,還留有些記憶。”
聞此,藍曦臣也只是輕嘆一聲,面露懊悔之色。
他並非懊悔在藍景儀年歲尚小的時候將他託付於聶懷桑,而是懊悔當初為何如此規規矩矩的喝了那碗孟婆湯。
做人果然不能太板正,這麼好的招數他竟連個念頭都不曾有。
若他也不曾喝那碗孟婆湯,他早就能和江澄攜手共進了,何須讓江澄等他那麼久,還險些錯失彼此。
既已知曉藍景儀心意,那他們就該幫著他好好開解藍廷。
告知他真相是萬不可行的,國家尚且需要聶懷桑這一國家棟梁。
而且,各大監管局可都只認他一個領導者,換了人怕是會引起監管局中人的不滿。
眾人在此世間逗留了三日,瞧著四大家族如今十分穩定,也無太大災禍,這才安心回去。
魏無羨在臨走之時,趁著無人注意,偷跑去綵衣鎮買了一大箱子天子笑,足足二十壇。
以往他在姑蘇城都是兩三壇的買,多了定會被藍忘機稍稍訓斥一頓,而後將他多買的酒藏起來,待次日再給他。
來來回回說的也都是同一句話:小酌怡情,大飲傷身。
藍忘機的話,魏無羨自然會聽,不過會趁著藍忘機熟睡,偷偷將藏起來的酒喝了。
有時他會灌水當做無事發生,有時便直接將空酒罈子放回去。
待藍忘機察覺不對了,魏無羨便會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他這人,慣會鑽空子。
藍忘機讓他每日飲兩壇足矣,多的次日再飲,可不曾規定是幾時喝。
他丑時去偷酒喝,也算是次日,藍忘機就是要說教他,也沒充足的理由。
規矩是他立的,被魏無羨鑽了空子,他只能認栽,頂多平日裡剋扣他些零用錢,讓他沒錢多買酒。
魏無羨不知從何處弄來的小推車,推著一大箱的酒,笑得滿面春風,“走吧走吧,回家了。”
藍忘機冷聲道:“魏嬰,你何來的銀兩?”
魏無羨心虛地別過臉去,輕聲道:“哈哈,前世你也不讓買酒,我就藏了些銀兩在靜室,本打算多藏些,以後留著用,誰想用騙的來酒更快。”
江澄挑眉冷哼:“確實,成天誆騙藍曦臣給你買酒。”
魏無羨道:“我也是有奉獻的好嗎?好歹撮合了你倆不是。”
江澄道:“是,藍曦臣是好了,我就沒好過。”
每次魏無羨找藍曦臣騙酒喝,總能給他出些主意,讓他和江澄的關係更近一層。
他提供了不少江澄的習慣和愛好來促進他們的感情,就連江澄小時候出的糗,他也用三十壇天子笑換給了藍曦臣。
江澄和藍曦臣前世關係能迅速升溫,魏無羨功不可沒。
得了這個門路後,魏無羨這天子笑從未斷過,甚至不用花錢。
魏無羨道:“酒是大哥買的,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