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如同瞻仰救世主般,就差雙手合十,說句“行行好吧”。
她晚上本是想早點休息,其他沒什麼安排。糾結幾秒,考慮到陶冶還是破格錄用她進公司的人,平日裡為人正直和善,便應下來:“會一點。”
“那就這麼說定了!”陶冶用力拍了下她的肩,“改天請你吃飯!“
接著,他打量圈周圍,向前一步,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放心玩哈,贏了歸你,輸了算我的。”
鍾善眼睫輕眨了下,心裡一暖,話未說出口,陶冶便走出幾步遠,朝她揮著手。
“直接樓下等我小鐘!我再去找一個。”
鍾善應著,回到工位,披上天藍色防曬衫,便在樓下等著。
約五分鐘後,陶冶的車停在樓下,示意她上車。
她拉開後車門,發現後面已有兩個人,是隔壁部門的一對情侶。
陶冶簡單地替他們互相介紹了下,隨後出發。
鍾善不是自來熟的性格,後座的情侶形成結界,女生眼神在她身上來回掃了幾下,抱緊男朋友胳膊,兩人咬起耳朵。
只有陶冶,逢紅燈就閒聊幾句,氣氛倒不至於太尷尬。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雲水居。
不愧是明南市區數一數二的高檔小區。
周遭很安靜,她朝四周環繞了圈,小花園和各種綠色植被很是養眼。
空氣比市中心不知道清新多少倍。
門口換完鞋,四個人進入客廳。
屋內裝潢低調大氣,隨處可見的木質中式家居,客廳中間已經擺放好麻將桌。
燙著大波浪的女子背對著他們,聽見腳步聲轉頭。
“快來快來。”她眼睛發著光。
陶冶快速上前,“老婆今天在家過得……”
女子臉驟然冷下,斜了他一眼,“誰叫你。”
陶冶一點不惱,仍是嘿嘿笑著,“這是我媳婦,任之婧。”
又向任之婧介紹了他們三個。
相互打招呼後,擲骰子確定各自的位置,便迅速開始打牌。
鍾善坐在任之婧的左邊。而陶冶在一旁負責端茶送水,給他們切水果,弄點小零食。
“我又胡了。”鍾善推翻牌,“外加清一色。”
任之婧長嘆一聲:“你手氣真好。”
已經打過幾圈,數鍾善贏得最多。
她少有地打過幾次牌,每次都輸得很慘。總是自己剛聽牌,就給別人點上炮。
今日運氣出奇的好。
直到一個電話,打破了她的好運。
陶冶手機放在麻將桌邊上,螢幕忽地亮起來,輪到鍾善抓拍牌,目光恰好瞥過一眼。
整個人被使定身咒般,腦子暫停執行幾秒。
等她反應過來,陶冶已拿著手機朝陽臺走去。
鍾善閤眼,輕輕搖了搖頭,使勁將那兩個字從腦海裡趕掉,繼續打牌。
耳朵卻不由自主地,格外留意陽臺的聲音。
“下雨了?我瞅一眼。”
窗戶被推開的聲音。
“雨還挺大,你在路上?”
“這個點還堵得這麼嚴重?其實吧兄弟,人已經湊夠了。”
“我哪敢耍你!這不剛忘了,你過來吧,正好跟你說點工作的事兒!”
……
鍾善豎直了耳朵,自動遮蔽麻將的聲音,也只能聽見陶冶說了什麼,電話那邊的聲音,她實在聽不到。
因著分心,她忘記碰牌、吃牌,連輸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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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鐘怎麼突然丟魂兒了。”任之婧半打趣地說道。
鍾善訕訕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