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家鄉,你們那有好吃的嗎?”
小孩子一籮筐的問題。
她一一回復。
等咚咚問累了,開始看接下來的作業。
鍾善望著他嬰兒肥的側臉,忽然想起周蔚昨天的話。
她給咚咚當家教,真的是巧合嗎。
一整節課,她都在想這個問題。
“寫好了。”咚咚放下筆,回頭瞬間,瞅見鍾善的眼神,瞪大了眼睛。
批改完作業。
眼看著時間要結束,鍾善還是問:“咚咚,你上一個家教老師,教得怎麼樣?”
再確認一下。
如果中介沒有說謊,那咚咚肯定對前面老師有印象。
咚咚托腮,猶豫幾秒鐘,“她教得也挺好的。只是有小寶寶了。”
資訊對得上。
她終於能鬆口氣。
課程結束前,裴岑回家,兩分鐘後,又出現在書房,隨手擱在桌子上一個水杯。
雙層的玻璃水杯,夾層裡面有粉色的雪花,無論是顏色還是設計,都富含少女心。
鍾善下意識地接過,問了句:“給我的嗎?”
他“嗯”了聲。
“謝謝。”
觸碰到杯子,明明杯壁觸感偏涼,她的臉頰卻開始發燙。
因為心虛,不敢對上裴岑的目光,羞愧地別開視線。
原來他出門是去買水杯。
如此尊重老師,大方禮貌,相比之下,她剛剛居然還在懷疑他的動機。
簡直是高下立判。
裴岑見她反應奇怪,扭頭瞅了眼室內溫度,略停頓了會兒,問:“熱?”
“不……”她剛要否認,意識到臉頰或許紅得不行,磕磕絆絆地回,“是是有點熱。”
裴岑調了溫度,指給她看,“調溫按這個就行。”
她頭幾乎要埋到桌子上,支支吾吾地應了聲。
直到課程結束,才稍微緩過來。
裴岑在客廳等她,商討工資事宜。
他帶著商量口吻,說了個數字。
比她預想中,要高出一半。
即便明南市經濟發達,對於一年級學生來說,課時費還是過高。
很難不讓人懷疑。
是不是因為老師是她,瞭解她的經濟狀況,才開出這麼高的工資。
“別多想。”裴岑給她倒了杯溫水,“因為你是熟人,本來工資更高,就沒漲。”
“?”鍾善疑惑,“你們之前,都是這個價格嗎?”
他點頭,“算是一種激勵方式吧。”
“不需要的,”她誠心道,“按照市場價格就好,我會認真備課,不會敷衍了事的。”
“不是給你的。”裴岑笑了聲,“是給陳咚咚的激勵。”
鍾善不解。
咚咚跑過來,興高采烈:“善善老師,小舅,多給老師點錢,是要激勵我好好學習!”
……
這是什麼腦回路。
“課時費從他壓歲錢里扣。”裴岑淡聲說,“他期末考試不好的話就扣掉;考試成績優異獎勵雙倍。”
……
鍾善試圖理解:“就像績效一樣?”
“差不多。”裴岑點點頭,“所以呢,你如果想提高課時費,還有的商量。”
“降低的話,免談。”
見他態度堅決,鍾善雖然對說辭半信半疑,也沒再推脫。
“你怎麼過來的?”他問。
“坐公交。”
昨天發現共享單車在小區附近不好停放,她索性還是坐公交。
只是週末有點擁擠。
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