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來疑惑的視線。
“如果實在缺人的話,我可以湊角。”
昨晚剛拒絕過,她不好再推辭。
羅意遲哼著聲斜裴岑一眼,“你愛去不去,我們有善善就夠了。”
說完,鍾善和咚咚便離開客廳。
裴岑頗為煩躁地坐下來。
對面兩人不明所以地交換了眼神。
“你怎麼回事,”羅意遲不解,“就算被撞破,也不至於臭著臉吧,我們可沒為難善善。”
陶冶也附和,“對啊,阿岑,你……”說著瞧了瞧書房,壓低聲音,“你剛還不讓我問出口。”
裴岑冷聲回:“她臉皮薄。你問的話,人說不定以後直接不過來。”
經他提醒,兩人覺得確實存在這種可能性。
“那怎麼辦?”羅意遲著急,“這下你連第二次被甩的機會都沒了。”
“……”裴岑沒好氣地說,“什麼叫,第二次被甩,你能不能念我點好?”
陶冶反應兩秒,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被誰甩,鍾善?”
裴岑沒出聲。
“我草,我就說,你第一次見面就不對勁,還騙我是高中同學。”陶冶略微不滿,“如果今天遲遲不說,我還矇在鼓裡。”
“就是就是。”
裴岑被他倆吵得頭疼,“難道上去就告訴你,哦,我被人家甩了?”他扯開話題:“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找我。”
“呵呵。”陶冶憨笑兩聲,“也不是很重要,就是想抓你去打牌,不過既然你拒絕了,那我再問問其他人。”
裴岑靜兩秒,沉聲道:“我去。”
“?”陶冶沒反應過來,“你剛不是說沒空?”
“突然有時間了。”他沒什麼情緒。
羅意遲眼底藏著狡黠的笑意,拍了拍身邊人的胳膊,“冶哥,你以後不用問他。問善善就行,善善的答案就是他的答案。”
陶冶恍然大悟地“哦”了聲。
“你倆還有事沒?”裴岑開始趕客,口吻不悅,“沒事就趕緊走。”
羅意遲朝他努了努嘴,怪聲怪氣:“走吧冶哥,打擾人家了。”
“哎,弟大不中留。”陶冶搖頭嘆氣,“再待下去顯得我們不知好歹了。”
裴岑抽抽嘴角,沒有搭理他們。
三人走到門口。
“晚上幾點?”他問。
陶冶:“現在四點半,六點半吧,家裡阿姨有留吃的,你們直接人過來就行。”
“嗯。”裴岑應聲。
“還缺一個人。”陶冶撓撓頭,“我去想想叫誰合適。晚上見。”
他點點頭。
送走兩人,裴岑頭疼地揉著太陽穴。
矮几上,手機震動不停。
他沒瞅來電人,接起來,“誰?”
“你這麼大火幹什麼。”鬱文朗莫名其妙,“你不就去樓上拿個東西?二十分鐘了,電話也不接,我差點就要上去找你了。”
……
把他給忘了。
兩人開車一起回來,他原本只是上來看一眼,特地讓鬱文朗在下面等著。
如果不是鬱文朗主動打電話,他已經忘了這件事。
裴岑清了清嗓子,“哦,我忘了。有點事,你先回去吧。”
“??”鬱文朗不可置信,“不是,阿岑,你太不夠意思了,你遇見什麼事了?”
他心底一團糟,最擔心的事情還懸在心頭,沒功夫解釋太多,“改天請你吃飯,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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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善檢查完咚咚的作業,讓他做眼保健操。
咚咚卻小心翼翼地盯著她:“善善老師,你沒有不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