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下,明明是希望他回去休息的,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卻又隱隱失落。
她暗暗指責自己太過矛盾。
收拾好心情,她剛要說再見。
裴岑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人:“鬱文朗。”
然後站在門口接電話。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發燒後聽力變得敏感,她覺得電話音量很大,能清晰聽到鬱文朗說得每一句。
“阿岑?在哪兒呢,快上號。”鬱文朗著急道。
裴岑和她對視兩秒,皺起眉,“不上,這都幾點了?”
“你必須得來,這兩局恩怨局,”鬱文朗催促道,“時間不多了,三分鐘內你你必須上線,算我求你了行麼?”
“三分鐘?”裴岑加重咬字。
“對,你記得連wifi,找網好的地方,別待會關鍵時候卡了。我先上了,等你哦兄弟麼麼噠。”鬱文朗說到後面,忍不住笑出聲。
裴岑的臉色僵滯了瞬,口吻極其生硬:“…掛了。”
他望過來。
鍾善沒來得及斂起唇角。
偷聽被抓了正著。
她尷尬地摸摸耳側,溫吞道:“你要打嗎?”
“他都這麼求了。”裴岑話鋒一轉,“打算什麼時候睡覺?”
“要等燒退了吧。”她慢騰騰地說。
“那能不能借一下客廳,還有你家wifi?”裴岑聲音淡淡的,“三分鐘,最近的網咖也趕不過去。”
鍾善自然應允:“可以的,密碼是我手機號。”
說罷,她瞅了眼裴岑的衣服,很薄,“你可以把客廳空調開啟。”
“謝了。”裴岑開啟遊戲app,“你退燒打算睡覺告訴我,儘量不打擾你休息。”
她嗓子仍有點啞,但音調是上揚著的:“沒關係的,我可以等你打完遊戲再睡。”
臥室門被帶上。
估計是擔心會吵到她休息,裴岑打遊戲時聲音並不大,幾乎聽不到。
明明聽覺所及之處十分安靜。
但她卻覺十分安心,因為知道,裴岑在客廳裡。
好像有他在,就不怕任何意外情況的發生。
懷揣著這股安心,她原本只是打算閉目養神。
卻不小心睡了過去。
等再睜眼,已經到了第二天。
她先就著床頭水杯輕抿幾口,緩解嘴唇的乾澀,用手背輕輕蹭了下額頭,已經不燙了。
應該是退燒了。
等待測溫的時間裡,她發了條資訊給裴岑,問他有沒有離開。
“還沒,你要休息了?”裴岑回覆的很快。
鍾善取下溫度計,看了眼,365c。
她頭腦清醒很多,也用語音回覆:“沒,你打遊戲不影響我休息的。我退燒了。”
裴岑沒有回資訊,直接敲了敲門。
“請進。”
“退燒了?”他確認了遍。
鍾善將溫度計遞過去,見到他手機揣在兜裡,好奇地問:“你們打完遊戲了?”
“嗯。”他隨意應著。
她眉頭皺了下,“可你上一秒不好沒打完嗎?”
“下一秒就結束了。”裴岑將溫度計擱回桌子上,明顯鬆口氣,“像鬱文朗這種豬隊友,輸贏就一秒的事。”
她沒多想。
“你明天要不要請假?”裴岑問,“在家休息一天。”
鍾善拒絕:“還是不了。最近年底很忙。”望見他緊皺的眉頭,她笑笑:“其他的更不用擔心,遲早要過去的,說不定警察那邊還需要我配合呢。”
裴岑聲音聽不出情緒:“別逞強。一旦有什麼不對,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