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千總一聽,反倒坐了下來。
“這個我倒是知道”
“你知道?”
他點點頭:“是這樣的,趙王府最近多了幾位女子”
“他們府裡多了幾個女子,你就知道他同成王府的人有聯絡?”
“那倒不是”
陳千總忙解釋:“他府上以前也經常多一些來自京中的女子,這其中有一個我認出是成王妃身邊的一個嬤嬤。”
“你怎麼會認識?”
“都是京中人士,多少還是有些機會見過的”
“哦”
秦瓊輕輕點點頭。
“我知道他家同成王現在有聯絡,其實是因為關渡城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城裡有什麼事,其實瞞不住人的。”
“面且關注趙府的人很多,畢竟他家是這關城之主,所以他家很多時候是最沒什麼秘密的人家”
“就說城中各府下人之間吧,大家總是要出門買買東西,也要有人往各府裡送菜,送物的,所以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傳出來的”
“其實當初成王事敗之後潛入關渡城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了”
“看見了!你們居然沒上報?”
秦瓊一愣,不是說古時要連坐的嗎?
“有什麼好報的,這種事在各大世家之間都有過,誰家還沒個朋友,故舊呢”
陳千總笑了一下。
“只是,我們也沒想到趙侯爺居然還真娶了成王的一個女兒入府,這真是讓我想不到,當然不是娶妻,他是有侯夫人的,所以只是一個……”
“當初我還以為是他兒子娶了,沒想到後來才知道居然是他納了”
陳千總嗤笑了一下,搖搖頭。
“沒想到侯爺這個年紀還如此氣盛,勇氣過人啊”
“他多大啦?”
看陳千總這樣輕蔑的態度,秦瓊忍不住問。
“他今年四十有三,所以想法嘛,就多了一點。”
秦瓊也笑了:“這就難怪了”
陳千總看了她一眼想了想。
他問道:“不知若是趙帥這些事做實了……駙馬爺那邊是怎麼想的?”
秦瓊聳聳肩:“太后的意思是,大動”
陳千總一驚。
他吃驚的看著秦瓊:“可是這邊的軍隊跟隨趙帥多年,這要是……”
“是嗎?你不是說他治軍不嚴嗎?”
“這……倒也是,可是這關邊突然換帥,我怕……”
“不是還有李將軍在嗎?”
陳千總一愣。隨後他點點頭。
“要是這樣,那就容易多了”
“怎麼說?”
“軍隊這邊其實多是李將軍在管治,我就怕是京中突然來個不明就理的人來,如果那樣的話這邊可能會亂,如果是李將軍,那就不怕了”
金子笑了,看來小言真沒看錯人。
“只是……”
陳千總又沉吟道:“要找到趙候爺的證據,怕是不容易”
“就是當面指證他府中進了成王的女眷也不足以定性,你想,若是這女子不肯承認,又或是……”
“再說這種事,最多判他治家不嚴,再深了也不好定一位封疆大帥的罪啊”
“那要是找到他通敵的證據呢?”
“怕是更不容易”
陳千總起身為秦瓊倒了一杯茶。
“明面上肯定不是他在走動這些,那怕是黃金這樣的交易。即便你找到了那個幫他轉運的人,或是那個與成王府有關聯的人,只要他自己不承認。都不好定罪”
“再說了,這也不能明著查啊,真要明著去查,那不是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