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自家好大兒拐了個公主回家,楊震山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想著為了兒子,應該早些做鋪墊。
要是真的娶了公主。
那無疑是將自己的家族綁上了鶴顏公主的戰車。
更關鍵的是,他的好大兒楊侑天生經脈阻塞,沒有辦法執行真氣,更別談修煉。
不會修煉的人,就像是沒有牙齒的老虎,是要受人欺負的!
三十萬玄甲軍撐腰又如何?
但凡有一個大宗師境界的高手不顧一切要殺他。
神仙來了都沒有用!
所以——
“鄭懷安,老兄弟,你們出去三年時間,真就沒有一點辦法嗎?”
那憨厚的鄭老頭收了笑意,苦楚地搖搖頭,道:“四宗八派的高手,見了我們的少爺都說...束手無策!”
咚!楊震山狠狠砸桌,仰天長嘯。
“而且...”
“而且什麼?”
“紫霄閣的長老來信說,若是少爺再不能疏通經絡,死期就不遠了。”
“天下這麼大...總不能容不下一個...二十歲的孩子吧?”
那位英姿勃發的成國公,現在就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父親罷了。
鄭懷安哀嘆一聲,他是偶然聽到了一個辦法,但是他現在不能說。
“沒事的老爺,少爺吉人天相,總有辦法的。”
......
青城街頭掛滿火紅的燈籠。
臨街攤販賣力地吆喝。
勾欄瓦斯時不時傳來悅耳的琴音。
只是突兀地下了小雨,溼潤的石磚映著橘黃色的微光,也映在一對年輕男女的側臉。
楊侑身材修長,穿著火浣袍,撐著傘,還有一位宮衣少女含羞低著頭,一小步一小步,極為安靜地跟在身側。
那當真是誰看了都要說一句,郎君配佳人,天造地設的一雙。
晚來風急。
陳夕顏冷得有些顫抖,楊侑便解下加厚的狐裘為她好好裹上,惹得少女俏臉上的紅霞蔓延到了耳朵根。
“楊世子,我...我不用的...”
“我不冷,你穿著。”
楊侑語氣平和,跟剛剛在成國府據理力爭,鋒芒畢露的那人,似乎又有些不同。
兩人散步是從成國府朝青湖的方向去的,算是見到了青城最繁華的一條街。
見到了青城最有活力的一面。
興許是長期住在深宮。
此等景象,陳夕顏在上京也不怎麼常見。
她不怎麼說話,粉嘟嘟的紅唇緊閉著,美眸四處觀賞,顧盼生輝。
楊侑便每走兩步,就回憶他年少時候的趣事,才逗得公主殿下咯咯笑個不停。
“楊世子,你好像...跟傳聞中的不同?”
“哈哈,當時年少調皮不懂事,見笑見笑。”
“想來也是,其他貴胄子弟要是有你這般家世,又是國公父親撐腰,又是三十萬大軍擁護的,只怕是比你還要孟浪呢!”
陳夕顏裹著狐裘暖暖的,不覺之間對楊侑算是深深改觀了,但要說喜歡...甚至於愛...
這少女的心間還是萌生不了那種情愫。
“只可惜我住在深宮,很少見到市井的繁華,以前就總盼著出宮逛逛,今兒見了才知道這麼動人。”
“帝王家的規矩,自然是嚴厲很多。正好趁著住在青城這段時間,殿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圓了在上京做不到的事。”
“那楊世子可有什麼遺憾的事?”
陳夕顏沒由來的一句話讓楊侑突然駐足。
“有啊,我從小就想修煉武道,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