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你以為我堂堂西南天府的文人才子都是什麼人了?小小武夫也敢在這裡叫喚!”
就在所有文人才子都沉默無語的時候。
現場馬上就有一個人拍桌而起。
他並不在參加招婿詩會的行列之中,而是跟著大儒岑夫子學習聖賢之道的儒生。
莊玄目不斜視。
“哪裡來的小小儒生,你說的天府之地的文人才子,現在可是全都在當縮頭烏龜,你又算得上哪一號人物?”
那儒生相貌普通,但是知曉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若是在場沒有一人敢挑起大梁,為儒修正名,豈不是會為天下人所嗤笑?
他堂堂站出去,拱手一推,行了一個儒者之禮道:“無名之輩,元氏,劍川丹丘儒修!”
元氏,丹丘人,儒修?
在場的文人才子們不由得想到曾經有那麼一個儒修家族。
鼎盛的時候,輝煌無比,可是隨著天地文氣消散,儒修浩劫降臨,他們的家族也隨之沒落。
元氏總部在青城,已經是全部消亡。
只剩下幾個旁系在苦苦支撐。
然而就算是旁系,那也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元氏在朝野之中,仍然有著極其巨大的影響力。
可想而知這個家族鼎盛的時候,是何等的光輝,何等的強大,何等惹人矚目。
現在這位無名之輩,竟然就是出自於那傳說中的元氏。
而且是丹丘元氏!
“我想起來了,文氣消散,元氏末路的時候——正好也是岑夫子隱退的時候!”
“元氏對岑夫子有大恩,他就收了一位元氏後裔當真傳弟子,只是這麼多年低調。”
“以至於那元氏後裔漸漸為人所遺忘!沒想到今天這般場景,他竟然忍不住出面了!”
岑夫子也是一愣,他再三叮囑過,元氏沒落的時候,要儘量少出頭,否則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可是儒士的責任心太強。
有人當著他的面詆譭儒道,羞辱文人。
這滿腔熱血的年輕人怎麼可能忍得住!
岑夫子道:“良山,萬不可衝動。”
誰知元氏儒修如沐春風地笑著拱手道:“請師父大人成全!”
岑夫子哎了一聲,道:“罷了,由你去吧。”
莊玄上下打量了一番元良山,聽到元姓的那刻,就多了幾分重視。
這可不比那些阿貓阿狗的文人才子。
元氏世代大儒層出不窮,要說文化底蘊,那自然是旁人所不能比擬的。
“好,好好好,我還以為儒道都是他們這幫縮頭烏龜,有你這等英傑,真是儒道之幸!”
“恭維之語就此打住。既然這裡是你的客場,公平起見,由你出題,我等一炷香內各自寫詩一首,如何?”
“好啊!元氏儒修果然頗具大家風範!”
莊玄彈指之間想起自己來劍川的路上見過名山大川,轉手之間就寫了一首寫景的詩。
氣勢恢宏,大氣磅礴。
不論是觀眾席,還是在場的文人才子的,都只能讚歎一句:“實在是好詩,用詞精煉,氣勢恢宏,真是彰顯武者本色啊!”
這個時候。
雅間之中的陳夕顏緊張不已,看著現場氣氛劍拔弩張,只希望那儒修小生能夠寫出應對得上的好詩。
否則,真就讓那玄靈宗的聖子給砸了儒修的招牌。
“世子殿下...哎,人呢?”
陳夕顏轉眼之間,已經見不到楊侑人了。
“氣死我了,我剛剛想狠狠跟你罵一下莊玄呢,你怎麼就不見了?!”
此時的楊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