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全場譁然。
臺下這人竟然是張家早已經逐出去的庶子,江湖人稱,狂刀悍勇的張狂,張家老五?
當初他母親被害身死,失望透頂離開家門,罪魁禍首明眼人都知道是誰。
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他又回來了,回來的第一句話,便是要奪位殺人!
“放肆!區區庶子,來就要搶家主之位,你有什麼資格?來就要殺賊子,這裡哪兒有賊子?”
張家老二張平扯著嗓子痛斥。
其他人也回過神來,紛紛指責張狂,罵他忘恩負義,江湖宵小,竟然也該在家族大比造次!
“張狂,你媽媽就是個下賤的奴婢,當初恩怨一筆勾銷,我們沒去找你算賬,你卻上來找死來了?”
張家老三張崎齜牙咧嘴,在那高臺上嘶聲罵道。
下賤的奴婢?
張狂最聽不得這句話,轉身抽了比武場上的長槍,掄圓了直接當成標槍投出。
“嗚!”
張崎應聲倒下,長槍直接穿過他的胸口,留下一個血洞,砰的一聲紮在厚實的牆上。
“十一歲,張晉你跟你媽害死了我母親。”
“十八歲,我武道天賦卓越,你怕我奪位,就想殺我,沒成功,僅僅將我逐出家門,此後日夜追殺。”
“二十八,逼死我妻......”
“先前託付嚴家買我教訓成國世子,卻是用計要害我,並派人殺了照顧我長大的嬤嬤,還想搶走我女兒!”
張狂一字一句就像刺在張家所有人心頭上的利劍。延續百年的家族,莫不是有了自己的章法,大忌便是仇殺自家族人。
張晉將自家兄弟逼到這個份上,現在人家回來尋仇,外人看了是覺得理所應當,但是張家人卻是覺得左右為難。
“現在我來了,想要殺我,自取便是!”
家中族老出來當和事佬。
“張狂,你先冷靜一下,其中若是有什麼誤會,坐下來好好談,你先退下!”
“我娘逝世我退了,妻子被害我退了......現在我來,就沒有退後的說法。”張狂目光直勾勾望著臺上的張晉,“你準備好受死了嗎?”
張晉顫抖了一下,眼神深深地望了一眼張狂。
這麼多年不見,他的修為只增不減,當初就是練刀的材料,放任野蠻生長,果然成了心頭大患啊!
......
“家規有云,張家子嗣,凡能在家族大比打服所有人者,可自取家主之位!”
張狂事先將喜寶放在青城安全的地方,沒有了束縛,他狂傲的一面便是展現無餘。他取下背後狂刀悍勇,悍勇刀沉沉地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
“五弟,二哥來會會你!”
張平跟那剛剛死去的張崎是一母同胞,平時都是張晉小跟班,這下張崎死了,他便再也按耐不住怒火,直接點燃真氣跳上去。
譁——!
悍勇橫斬,張平甚至沒有來得及出招便截成兩段,視線突兀地旋轉,咚的一聲倒下,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須知道張家那幾個兄弟都有少說大武師的修為,張晉本身更是大武師巔峰,最厲害的張家老四能有宗師修為,可惜張老四在外遊歷,此刻並不在家裡。
張狂吐了口唾沫,“還有誰來?”
剛剛還準備在擂臺上表演的張家晚輩此刻哪裡敢出聲,嚥了口唾沫,拱了拱手,恭敬地喊了聲五叔,迅速退下臺去。
“殘殺族人,張狂你犯下大罪,還不跪下家規處置?”
家裡終於有族老不服,捋著鬍鬚步伐輕盈地跳到臺上去。
......
與此同時,寧州城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