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繁星幾點掛在如墨水般的夜空上,我們帶著邢采薇回到月秀閣,方譚雙手環胸抱著一把相思豆色長劍,他那雙細長新月眼帶著一絲冷意跟柴墨峰說,竟然已經有線索,為什麼不直接把駐顏堂給一鍋端?。
柴墨峰開啟手裡的扇子,仔細觀察上面的圖案,然後又合上,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說,先不著急將駐顏堂那幫全部抓起來,俗話說擒賊先擒王,所以還是要邢采薇當誘餌。
我頓時感覺頭頂有一隻烏鴉飛過,不是,不是,讓邢采薇當誘餌,腦子是不是門夾了然後又被雷劈緊接著被驢踢了吧?有病。
我回過頭看見應歡從客房的方向走過來,她還不知道我會有問題要請她幫忙,當她差不多要走到我的位置時,我就雙手伸出抱住應歡的雙臂,然後將要讓邢采薇當誘餌引出駐顏堂走私阿芙蓉的幕後黑手,應歡先是一怔,然後對我好一頓訓斥,說我為什麼要病秧子去幹那麼危險的事情,萬一出什麼大事,那該怎麼辦之類的話。
這件事情根本不就是應歡想象的那樣子,邢采薇打量一眼應歡,輕笑解釋著事情的經過,應歡嘴角微揚道:
“這個呀,特別簡單呀,我可是山上高人的學過易容術,特別高階的。”
哇塞!不愧是騰蛇神族之人,法術就是厲害,可她覺對不能在邢采薇面前施法,不然邢采薇可是會說:
啊!應歡你為什麼會法術!你是妖怪!。
接下來老原就去請來江湖上的妖道,將應歡抓起來,然後應歡就會被裝進一輛囚車裡,遊街被圍觀的路人狂扔臭雞蛋爛菜葉,再然後就被棒子十字木架上,火燒祭天,那場面想想都可怕。
柴墨峰抬起手捏著我的臉,火辣地痛意將我拉來現實,搞什麼啊!我只不過是想問題,這個混蛋有必要這樣子,掐我的臉嗎!殺千刀的王八蛋!有病就去治,不要放棄治療!。
清晨,整個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陽光透過淡淡的清新的霧氣,溫柔地噴灑在塵世萬物上,別有一番令人賞心悅目的感覺。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抬頭“咣噹”撞在書桌的木腿上,我去,怎麼又從床上滾到這裡來了,應歡也是聞聲看向這裡,她也是忍不住大笑道:
“小書祁,大清早的你躺在地上幹嗎呀,跟個倒栽蔥似的,我都快被你笑死了。”
我起身走到茶几邊上坐下,雙手捧著下頜道:“你這是在看我笑話嗎?還是不是我的好朋友啊,你有點過分了應歡老姐。”
應歡一聽也是特別不樂意,翻身從躺椅上下來,走到我的身邊,掐著我的小臉,笑罵道:“你這丫頭真是越發沒大沒小了。”
我道:“我打孃胎生出這就是這樣,哼。”
應歡起身走書桌前,拿起一支鵝毛筆沾上墨,我有些吃驚看著她朝著我走過來,應歡一臉壞笑道:
“那姐姐我就好生懲罰你這個祁丫頭,乖,別動哦,讓我把你畫成小花貓桀桀桀桀。”
就在我們倆打鬧一團的時候,木頭臉方譚和柴墨峰推門進來,我們四人八目相對,那場面堪比修羅場,方譚一個不小心看見應歡若隱若現的粉色繡花小衣,臉色緋紅的向外跑,柴墨峰也是解開身上的披風,穿上我的身上,無比尷尬道:“那個,那個,那個,你們還是把衣裳穿好。”
應歡笑著走衣架前,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到白鶴屏風後面將衣物穿好,隨後,我拿著一件米黃色月風信子花紋走到屏風後打理好自己儀表,又走到梳妝檯前,柴墨峰也是快速走到我的身後,拿起非洲木風信子花紋梳子幫我梳著頭,不久他就幫我梳了一個垂髫髻,還說我梳這個髮髻特別可愛,特別好看,那是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
過了一會兒,應歡搖起花手,口中起靈魂互換咒,一道金色光澤包圍著邢采薇和應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