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黑夜總是突如其來。
穿著棕色夾克,戴著獵鹿帽的約昂戲謔地看著幾個臭小鬼歡天喜地拿著Q舞者跑向遠處,心裡滿是播種般的喜悅。
只要吃上一口,你們就再也忘不掉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了……到時候,就給我乖乖地從家裡拿錢過來買吧!
路燈驟然亮起,昏黃的燈光打在約昂瘦骨嶙峋的側臉上,同時也在提醒他該轉移地點了。
他要去酒吧和夜店裡發展客戶,那些人才是真正的肥羊。一群群被燈光和酒精燒壞了腦子的男男女女們簇擁在一起,根本不會在意自己吃進去喝進去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等他們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會永遠拜倒在Q舞者的裙襬之下。
雖然約拿非常懶散,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還喜歡家暴養育自己的老母。但是他在散播毒品的時候非常積極,因為那意味著他接下來一段時間可以從癮君子那裡撈到大筆大筆的錢。即使需要向上頭繳納大部分,仍然能剩下相當可觀的數額供他揮霍。
約昂一邊向著自己的哼著邁克爾·傑克遜的《Smooth Criminal(犯罪高手)》,一邊向自己停在偏僻角落裡的七手面包車走去。
他真是愛死這首歌了,曾經在浴室裡洗澡唱歌的同時,學著邁克爾·傑克遜那樣前傾45°,結果把額頭上摔了個大疤。
即使現在他每天出門都要戴著帽子,但這依然不能打消他對音樂的喜愛。
拉開車門,約昂口中唱著“Annie Are You Ok.So, Annie Are You Ok”同時一屁股坐進去,在坐墊嘎吱吱的呻吟聲中插上鑰匙點火。
不知道被修了多少次的引擎發出艱難的喘息聲,當約昂伸手去握檔位杆的時候,他才悚然發現自己的副駕駛上居然坐著一個人!
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色斗篷裡,頭上戴著骷髏形狀頭盔的人,正在用他眼眶裡密密麻麻的紅眼睛看著自己!
可是明明自己上車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別人在車上啊!
約昂已經沒有多餘的腦力去思考了,他猛地後仰,像小姑娘一樣尖叫起來,伸手試圖從褲襠裡抽出防身的手槍。
剛剛解除了無杖幻身咒,身穿狂戰士盔甲的歐姆直接伸手握住這個毒販的小臂,撅折!再把小臂上刺出體表的銳利骨茬深深插進這個狗孃養的大腿!緊接著一拳打碎了毒販的下巴,數十顆焦黃髮黑的牙齒直接噴射出來,噼噼啪啪地落在儀表盤上。
現在不管Annie還OK不OK,約昂肯定是非常不OK了。
臉上戴著曲棍球面具的菲奧莉娜從後排座位伸手過來抽走了毒販插在褲腰帶上的左輪小手槍,用一種刻意嘶啞的聲音說:“把手槍插在這個位置?山雀不要了?”
他們倆在毒販後面跟了一下午了,每一顆發出去的Q舞者都被兩人回收,他們就是在等待天黑,等待毒販轉移陣地的時刻,好順藤摸瓜,一網打盡!
像這種毒害兒童的渣滓,就應該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他昏過去了,聽不見你說話。”歐姆的聲音從頭盔後傳出,帶著嗡嗡的金屬回聲,“但是他很快就再也睡不著了。”
說著,狂戰士盔甲那利爪般的鐵手套揪住毒販的眼皮,直接將那脆弱的皮層撕下,塞進他無牙的口中。
毒販立刻像是被電打的活魚一樣抽搐起來,淚和血混合著糊在他臉上,被鐵手套堵住的口中發出悽慘的嗚咽聲。
“我們問,你答,明白?”菲奧莉娜將粉紅毛毛兔的槍口頂在毒販沒有眼皮的眼珠子上,當著他的面開啟了保險。
“唔唔唔!”毒販連連點頭,表示自己願意配合。
歐姆慢慢地將手指從這個畜牲的口中抽出來,用無杖的烈火熊熊焚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