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實驗體的慘狀,尼可推了推鼻樑上那副平平無奇的眼鏡,平靜地說:“他的年紀太大,骨頭早就已經定型。導致我複製的鍛骨爐無法將金屬漿液與他的骨骼相融合,全都從關節頭這種骨質比較柔軟的地方擠出來了。”
“看來我們需要重新找個年紀小一點的實驗體了。”歐姆微微嘆了口氣,好在他本來就沒指望一次就能直接成功,轉瞬間就調整好心情,開始和機僕一起將鍛骨爐從實驗體體內拆出來,洗去表面的血漿並消毒,重新灌注好金屬漿液。
他走到死刑犯之間,在這群驚恐萬狀的人渣的注視下開始挑挑揀揀。
這個年紀太大,不要。留給機僕做大腦轉移實驗。
這個身體畸形,不要。哪怕成功了也看不出正常人身上該有的效果。
這個營養不良,不要。這個肢體殘缺,先留著,等正常人成功了就拿你做實驗。這個……
歐姆的目光停留在一名被束縛在鐵床上的女孩臉上,她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似乎並沒有經歷多久的牢獄生活,面板蠟黃但還算細嫩,銀白的頭髮富有光澤,眼神也遠沒有其他死刑犯那麼絕望。
她察覺到歐姆在看自己,還偏頭拋了個媚眼,她那雙寶石一樣的黑眼睛像是會說話,告訴歐姆只要鬆開她,就能獲得一段無比快樂的時光。
面對淑女的熱情邀請,歐姆紳士地回應了一發全功率的“昏昏倒地”。
我這邊急著做實驗吶!不趕緊擴張兵力整個英國都要被伏地魔手下的大老鼠佔領了,哪裡有時間跟你搞這些鬼魅伎倆?還是老老實實當我的實驗品吧,如果在你身上成功了的話,我會親手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做成代表忠誠和純潔的伺服顱骨。
女孩當即抽搐了一下,無力地癱軟在鐵架床上。即使陷入昏迷,她依然有種奇異的美感在眉眼之間流轉,似乎這就是她天生的本能一樣。
歐姆推著這臺鐵架床回到尼可勒梅身邊,尼可有點驚訝地說:“這可是隻混血媚娃呀,歐姆,你這個年紀的小巫師居然沒有被她誘惑到?難道你和阿不思一樣喜歡男的?”
“我又不是那種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的傢伙,況且我還沒成年呢!再說了,就算鄧布利多教授他——”
說到這裡,歐姆的大腦宕機了整整一秒鐘,才反應過來尼可·勒梅告訴了自己多麼大的一個瓜!
自己那位德高望重、和藹慈祥的校長,居然是個同性戀!
不過這在英國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搞搞同性戀而已嘛,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都活法,自己也沒資格指手畫腳什麼,對校長的選擇表示尊重,祝福,就足夠了……
可是!
歐姆雙手用力捂著腦袋,他發現自己現在滿腦子都是白鬍子長得可以塞進腰帶裡的鄧布利多和另一個面貌不清地男人打啵!
還他媽的去不掉!
這個難以處理的畫面直接把歐姆腦子裡的各種知識和魔法擋得嚴嚴實實,所有的算力都集中在如何消化這個畫面的事情上,現在就連看鐵架床上那個有媚娃血統的女死刑犯的臉都像是看到了鄧布利多!
不行啊,自己現在這個狀態根本沒辦法進行實驗,必須要把腦子裡那兩個人替換成更加能讓自己接受的人。
第一時間,歐姆腦袋裡想到就是瑪蓮妮亞和菲奧莉娜,兩個少女修長的身體擁抱著彼此,摟著對方的細腰,嘴唇與嘴唇緊緊貼合。
啊,這確實是好接受多了,只是為什麼感覺自己心中有股無名火燒起來了呢?這種養了多年的白菜被野豬拱掉的心疼感又是怎麼回事?
“讓我們繼續做實驗吧。”歐姆把心裡這股沒來由的火氣掐滅,心平氣和地對尼可說道:“早一點成功就能早一點擁有一戰之力,還有許多人正在被伏地